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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未和胡盛秋不解,小嬸嬸笑着道:“九爺說,今天是個好日子,比利時在天津的租界收回了。讓我熱了酒,招待大家。”
她不好喝酒。胡盛秋徑自取了兩隻杯子,輪流飲盡,亮了杯底。
他一個江蘇人,爲革命入京,至今沒回過家鄉,這花雕真是許久未喝了。
***
1931年的小年夜,她在天津發了一場高燒。
往年她入秋都要高燒一場,去年以爲逃過了,未料在除夕還了回來。像開場的鑼,謝幕返場的謝禮,省不掉的。
除夕的下午,她不慌不忙讓均姜將預先的湯藥燒煮好,一碗飲盡,用錦被把自己裹成一隻小蟬蛹似的,外頭還裹着奶白色的羊毛毯子。倒頭便睡。
再醒,竟沒退熱。
九叔請幾個老醫生看過,大家爭論不休,開得全是最保守的方子。至除夕,仍不奏效,直到初一下午,扣青帶了個面生的老人家給她診脈。
“新醫生嗎……”她糊里糊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