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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年擠到她兩腿當中,在她的環抱裏,看時刻表,對上面的拼寫十分感興趣,蚌埠Pengpu,浦口Pukow……北平Peiping,而南京則是Nanking。
……小孩子念着拼寫,權當打發時間。扣青把從天津帶上路的藥湯端給她。濃郁的中藥香滿溢車廂,她小口啜着安胎藥,想到那個自從歸來,就開始自稱謝某人的男人。
謝騖清登船的前夜,兩人在利順德等天亮。
等得無聊,悄悄去了謝騖清曾作爲生辰禮,送她的那間小公寓。公寓在舊式的樓內,是那種一層有十幾戶人家的樓。夜深人靜,戶戶沉睡,他打開公寓的門。
狹窄逼仄的房間裏,堆滿報紙、書籍。此處每隔十日有人來收拾,不至落太厚的灰塵。但在午夜,月光下,能見到一股股灰在月色的光柱裏盤旋。
何未從抽屜裏找到幾張謝騖清少年時的相片。那時他的眼睛亮極了,鳳眸的形狀明顯,眼皮摺痕不多。只是不笑,抿着脣很不屑擺姿勢照相的姿態。
“當時爲什麼不高興?”她問。
謝騖清瞧着相片,凝神想了會兒,笑了:“記不清了。或許,因爲想到你還沒出生。”
“少將軍說這種話倒是輕車熟路。”她笑着揶揄他。
謝騖清笑着回:“二小姐冤枉謝某人了。說什麼話,都要看這個女孩子和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