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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百花深處住了一日,夜裏,凌晨四點多,兩個人影徒步到古北口關內。
何家車過於打眼,何未沒讓轎車接近長城。
謝騖清自黃包車上,借月色,仰頭看古北口的城牆。
數個月前,這裏曾是長城抗戰最激烈的前沿陣地。被飛機轟炸過的城牆,殘缺不全,碎石砂礫滾落堆積,清冷蒼白的月色裏,能見沒有墓碑的小墳包。望不到頭。
“古北口的戰事最慘烈,”她指一個方位,“當時日軍攻上來,有一隻七人小隊沒聯絡上,沒接到撤退命令。對着飛機和重型炮的轟炸,七個人守到最後,彈盡糧絕,以肉搏戰迎敵,全都犧牲在高地上了。”
如果沒有不抵抗的命令,有如此將士,根本不會丟掉關外三省和熱河。
“鄭渡可以瞑目了。”謝騖清低聲說。
並不是所有軍人都懦弱膽怯。只這一點,便可告慰關外英靈。
謝騖清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粗布包裹的小東西。
他半蹲下身子,扯開上頭針線連接的地方,打開,仍是個油布包。再展開,層層保護下的竟是一抔土。他均勻地將土灑到碎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