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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位同僚,”他輕聲說,“哈爾濱人。他說,不必葬回故鄉,到我能到的最北之地。”
他拿起一塊石頭,壓住布包。
謝騖清遙望破碎的城牆,沉默許久,不再發一言,沿來路而歸。轟炸過的焦土地,黑黃不一,深色碎石被炸彈燒過,彷彿透着血的色澤,留下了那場抗戰的最後痕跡。
“鄭渡的姐姐,”他坐入轎車,“這兩天到北平。”
“她說,弟弟有件西裝在你這兒,想取回去,”謝騖清輕聲又道,“一同安葬。”
“須我幫忙入關嗎?”
謝騖清輕搖頭:“她有自己的方式,這次到北平,她想親自同你商議一樁事。”
他不願多言,何未猜想,總有不方便說的地方,沒多追問。
幼時她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年紀漸長,知曉凡人皆有不可言說的事。或是時機不對,或有所顧慮,她隱約覺得,謝騖清不肯說到底,怕和自己有關。
入北平時,晨光微現。何未囑司機繞路到安定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