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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老父親被黃土一點一點蓋去,我眼裏並沒有淚,只是心裏在發狠:父親,我一定要寫出一本書,在您的墳前,一張一張燒給您……
現在,我終於在紙上寫完最後一個字。而最終,《酥油》並不是我的傳記。我本來是想以自傳體來寫。但寫着寫着,就覺得傳記阻礙了我想要表達的思想。所以我把它寫成小說,《酥油》因此纔有了更大的展現空間。
它就是一部小說。一部浸滿我的汗水,心靈,情感的小說。
有很多讀者在我的博客中讀到《酥油》的連載時發出這樣的聲音:它真實,真實得讓人心頭髮緊,如果不是親身經歷,無法虛構。這個說法,我要轉換一下:不是小說真實,是寫小說的人,心靈真實,情感真實。說實話,《酥油》能讓讀者有這種感覺,主要在於,小說裏每一個故事,每一個人,你可能都會在藏區看得到,摸得着,想得出。你完全可以對號入座。我有時還突然在想,要不要在小說前頁上加一句:如有雷同,切勿對號入座。
是的,說至此,《酥油》就是這些年我在藏區之所看,所思,所感,所念,所期盼的,情感的總彙,它被放釋出來。
當然,我個人的工作經歷或多或少是小說的一個創作背景。大半時間,我是在這種背景下完成小說的。
這篇小說的完稿,除了父親在冥冥之中給予的力量,我還要由衷地感謝生活中的一些人。說出來只是想真誠地道明一個事實:曾經是很多愛心人士的愛心,促成了我的愛心旅程。而這旅程肯定不會結束,肯定還會繼續——我相信會有人前來接替和支持我的工作,和我一起走下去!
這些愛心人士當中,我要特別說一下山東的一位先生(因他個人請求這裏不寫姓名)對於草原孩子的真誠幫助。我記得在學校最困難的時候,他自己並沒有錢,向別人借錢來幫扶我們。他的話:我比你要富有一些,因爲我還能借到錢,你卻不能!這句話,我和孩子們會用一生時間來記着。他像我的兄長,像孩子們的親人。感謝他!
再是一位藏地唐卡畫師,一直從行動上支持着我。我工作的時候,經常是需要走長路的,騎馬,到大山深處,邊遠的地方,無公路的地方,路程涉及藏區大山裏的很多個草原鄉鎮。在那些行走的歲月裏,他就像一個親人,我走到哪裏,他總會想方設法找一些當地朋友幫忙,讓我感覺安全、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