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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憶梅啞然。
“媽媽嫁給他的時候才二十三歲,她忍受着寂寞撐起一個家守着爺爺奶奶過了整整三年,這三年裏他們只見過五面,這三年裏你代替了她出國留學了……”慘白着臉的牧可收回手,目光是罕有的尖利:“媽媽承擔了八年的兩地分居,陪伴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從團部到師部,再到……”
牧可哽咽了,強壓住幾欲奪眶的淚,她終於忍不住質問道:“最艱難的日子是媽媽在背後支持他,你什麼都沒做過,憑什麼坐享其成?你有資格獲得本該屬於她的一切嗎?你有嗎?”
一向懂事忍隱的牧可忽然有些失控,她忘了還打着點滴,抬手揮落桌上的玻璃杯:“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我再說一次,你不需要我的原諒,你該請求原諒的人是我媽媽,你的,姐姐!”
玻璃杯“噼”地一聲摔在地上,碎片彈起來又落回去,扎得赫憶梅的心生疼。她根本說不出話,顫抖着伸出手,似乎想摸摸牧可的頭,最終又收了回來。
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匆匆趕來的赫義城,後面跟着左銘煌,賀雅言和安以若。顧不得理會滿地的玻璃碎片,赫義城三兩步奔到牀邊將牧可摟住,賀雅言則握住她的手腕,方便左銘煌爲處理手背上已經滾針的點滴。
所有責備的話因她慘白如紙的臉生生壓下,赫義城心疼地將牧可摟在胸前,以命令的語氣說:“冷靜下來,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你媽和你說過什麼?不許你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母親離世的陰影霎時籠罩心尖,隱忍被觸及底線的牧可聞言猛地掙開赫義城的懷抱,同時抽回手自行拔掉了針頭,以帶着哭腔的聲音吼道:“不和身體過不去我媽媽就能活過來嗎?能嗎?”
伴隨着她的低吼,刀口終究被掙破了。看到病號服上滲出的鮮紅血跡,赫義城心疼地將小小的她重新抱進懷裏,以懇求的語氣說:“可可,別這樣,舅舅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