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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可從沒這樣過。強勢慣了的男人,在面對異常脆弱的外甥女時感到無力。赫義城知道她心裏有道極深的傷口,十多年都不曾真正癒合。和所有人一樣,他竭盡全力避免去碰觸,可總是在不經意間一次次傷害她,以愛爲名,以原諒爲藉口。
真的很疼,無論是心還是身體,都剜心一般地疼。然而,牧可卻沒有哭,她仰起頭呆望着壁頂,臉色越來越蒼白。
被赫義城抱躺回病牀上,牧可安靜地任由左銘煌爲她處理傷口。整個過程,怕疼的女孩兒連眉都沒皺一下,彷彿那不是自己的身體。之後,她疲憊地閉上眼晴,虛弱地再沒力氣開口說話。
安以若扶着赫憶梅坐在走廓的長椅上,望着臉色慘白的二嬸,她欲言又止。長輩們的事情,連牧巖都不曾多說一句,她又怎麼可能提及呢。
等到牧凱銘和牧巖從院長室回來,赫義城將他們送到樓下,先對牧巖說:“童童不能沒人看着,你們回去吧,今天我在這守着。”等他們夫婦走了,他摟了摟赫憶梅垮下去的肩膀。
強自壓抑的情緒迸發出來,赫憶梅的眼淚大滴大滴落下來,她自語般說:“是我對不起大姐,我……”
“不是今天才知道會這樣,既然當初選擇了就得承擔,沒辦法重來一次。”赫義城無奈的眼裏浮起復雜的情緒,他看了看臉色沉重的牧凱銘,默了一瞬,才說:“除了可可,我身邊沒出現過別的女人,所以無法評價你堅守的愛情。我想說的是,你們都是我至親的人,我很想誰都不偏袒,不過我也早表過態了,或許,你們真不該在一起。”
姐姐臉上的淚讓赫義城覺得再多說一句都太殘忍,他沉沉嘆了口氣,結束了這個話題。
在外面抽了支菸,回到病房的時候賀雅言還在。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赫義城臉色很不好看。他冷冷地掃她一眼,徑自走到牧可牀前坐下,打算當某人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