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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的氣息充滿整個長安,已經露出政變的徵兆。起初不過是與官府的衝突,然而一呼一吸,早有響應。三輔的血終於流入了城牆,流入了宮城內。
宮城內,盧霑尚在武庫內清點軍械,準備發放給臨時徵召的宿衛。然而很快,逍遙園與上林苑等地便有一起起戰鬥爆發。那些被盧霑壓抑的宿衛們、關隴的子弟們與城牆外的世族部曲很快媾和,幾經鼓譟,怒火與慾望再次被挑逗出來。
盧霑身在武庫,甚至根本來不及反應,門外已經響起關隴世族們的高呼聲。陳霆,作爲潛在可能的對象固守長樂宮,並未出陣。而盧霑則是所有世族唯一可以發泄的目標。辱罵、毆打以及棍棒輪番上陣,最後,盧霑的頭顱被懸掛於司馬門上。
關隴世族在收取盧霑的印信後,便將武庫清洗一空,旋即向禁錮姜氏及其幼子的長樂宮開去。
在接二連三地衝擊長安城與宮城之後,這些烏合之衆面對壯麗的宮城也難以轄制,開始分散逐殺侍衛與宮女,並搶奪珠寶,當流竄至長樂宮門前,已是強弩之末。
長樂宮門闕上,陳霆揮揮手,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便在發生宮廷的甬道內。
清掃完戰場後,陳霆閉遏大司馬門,盧霑的屍首也被取放下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干涉,眼下陳霆需要與宮外那些已經受創的關隴世族進行談判。然而,一封荊州來的書信同樣被送到陳霆面前。陳霆家小如今已入陸歸之手,荊州在等待長安做出抉擇。
陳霆沒有說話,只是將信投入火盆,隨後轉身,走到盧霑已經血肉模糊勉強拼湊的屍身旁,解下自己的披風將其遮蓋住,凝重道:“請轉告陸車騎,大丈夫求仁取義,陳霆此生從未抱憾。”
隴右的物資由舟車一路沿漢水運送至益州與荊州前線。雲岫小心翼翼地掌握着一路行進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