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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因我而起、後來被看做新聞界恥辱的《黃河青年報》事件,以這種不可想象的方式平息了下去。但是,我的噩夢纔剛剛開始。
事件過後,我被一紙公告開除,但以改名換姓的方式內留了下來,此後,報紙上再也沒有了“本報記者靜雅”這幾個字了,出現了一名叫“陳封”的記者,那就是我。陳封成了我的筆名,因爲黑惡勢力的肆虐橫行,我這個報道事實真相的記者再也不能以真名署名。
當時,取這個名字的時候,我本意是將這段人生的屈辱塵封在心底,再也不會想起,更不會提起,直至終老死去。改名換姓之後,我還是繼續堅守記者這一職業。原本想着這一對我身心受到極大打擊的事件也會隨之而過。
可是,那夥人仍然沒有選擇放過我。我才發現我們剛從校園裏走出的人,在社會中就是一個白癡。根本不知道社會的複雜、人心的叵測、人性的邪惡,凡事總想的那麼天真和理想化。那些人不時地跟蹤我、威脅我、恐嚇我,我在這個城市裏爲了躲避他們不停地搬家。有一段時間,我感覺就像革命時期的地下工作者一樣,上班、躲避,躲避、上班,害怕被她們跟蹤,我的生活整個籠罩在一片陰雲中。
自那之後,我連臨近的家也不敢回去,生怕給家人帶來橫禍。委屈、艱辛、無助、無奈等等各種複雜的情緒,讓我充滿矛盾和心酸,但我又不能不掙扎,因爲人活着就要生活,而生活就要工作,我彷彿在飄搖在暴風雨中的小船,暗無天日。
然而,畢竟在一個城市裏行走,總有躲不掉的時候。有一次,我回到自已的租住屋前時,儘管這樣的場景我想過好多次,甚至生命被脅迫或消失,但是不免地喫了一驚,房門大開,房子裏一片狼藉:一臺原本用來看新聞掌握時事動態的電視機被砸成了碎片,洗衣機、錄像機也是面目全非,衣服洗漱用品以及一些日常用品都被扔在地上,鍋碗瓢盆更是碎的碎裂裂,那一刻,我還是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懼。
這時,房東也有些害怕地對我說,你趕快搬走吧,那幫人他也害怕,說什麼再也不給我租了。我雖然報了警,但是杳無消息。那時,我真想回家在父母的懷抱裏大哭一場,釋放一下我內心的無助和痛苦,可是有家不能回,我知道他們跟蹤我,一旦回去,給父母也會帶來災難,因爲他們就是一羣喪失人性的禽獸,是喫人不吐骨頭的惡狼。我只好再次搬家逃離,再次尋找一處立足之地。威脅、恐嚇電話也是一直不斷。
其實,好像是2000年左右吧,也就是我參加工作的這一年,一場打黑除惡行動在這座城市拉開,有黑幫團伙被連根拔起,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年我發稿子的時候,那些人爲什麼還是那麼猖獗?這是我到現在也沒有想通的原因。而且後來幾年,我也一直被跟蹤、騷擾、製造車禍、收買人下毒。
這些,欣怡或許你在香港警匪片裏看過,根本不會想到那樣罔顧法紀、惡勢力橫行霸道的髮指行徑,會在現實中發生。更不會想到我會被惡勢力恐嚇、追殺、逃亡。呵呵——諷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