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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欣怡,早已被震驚的無以復加,她知道那時候的亂,但跟你沒想到這麼亂。一臉的不可置信,但又不可不信。
張靜雅看了看欣怡,接着說:那次被房東趕出來後,我就在市區內找了一處住所,害怕被他們跟蹤發現,就很少和別人來往,即使有來往個別朋友,也是小心翼翼。
當時,我處了一個男朋友,對於我身上發生這些事,我從來沒有對他說起過,害怕他爲我擔心,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也不會想到我身邊隨時會有危險。有一次,因爲感冒,我好幾天沒去上班。可是,一天的深夜,我正在睡夢中,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我被驚醒,我首先想到的事那貨人又找到了我住處來騷擾我、威脅我、恐嚇我,甚至乘着夜黑風高殺人越貨,我將命不存焉,便小心翼翼地走到門跟前,聽到了上氣不接下的喘氣聲,我心驚擔顫地輕輕問了聲誰,誰知聲音一出,是我男友,趕緊將門打開。
然而,就在門打開的一瞬間,我嚇傻了,男友渾身是血,臉上也被紅紅的鮮血浸染的面目全非。馬上我就意識到肯定是那幫人乾的,趕緊將男友扶到房子裏,將門緊緊關上,因爲我擔心他們衝進來。進門後我男友就緊張地對我,他在回來的時候,有一幫人圍住他就打,打完後,讓他帶話給我,說只要我還活着就不要想着好過,要讓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要發現是我身邊的人,他們一個都不會放過……說着說着,我男友就暈了過去。
那時,我的心很痛很痛,就是我的天真無知、就因爲我的倔強執着,連我身邊的人也要替我受累。內疚、難過、自責、不安如潮水般湧來,在各種情緒的交織下,到了崩潰的邊緣,對各種不公的失望,然由從失望轉爲憤怒,再由憤怒轉爲仇恨。
等男朋的傷稍微好了一些後,我把所有的事實真相告訴了他。然後提出了分手,我說你和我在一起會擔驚受怕,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他一聽到我說分手,就堅決不同意,說我一個女孩子都能義無反顧地能跟黑惡勢力鬥爭周旋,他一個男人要是在這種境況下離我而去,他算什麼男人,他說這時候我最需要是身邊有個陪伴的人,有個保護的人,那就讓他來擔起這個責任吧,說着說着他把我緊緊地擁在還滿身是傷的懷裏,讓我感動,也感到了溫暖,更是莫名地有了安全感,這使我自下跪以來第一次得到的撫慰。
對了,我男朋友是學法律的,名字就不提了,因爲我們最終還是分開了。他知道了我的經歷後,義憤填膺地說,真是朗朗乾坤,竟然顛倒是非,黑白不分,罔顧國法,縱曲枉直,縱惡養奸,這成了什麼?對於這種破壞社會秩序、衝擊新聞機構機關的不法之徒、社會毒瘤應予以嚴厲打擊,還社會一片安寧,沒想到竟然還這麼混淆是非黑白,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給下跪?真是可嘆、可悲!
我上班,他還在讀研。大概是2001年快到年底的時候,整個報社籠罩在將要停刊的陰雲中,前來上班的同事稀稀拉拉的不多,有的可能找到了新去處,有的也正在找,我也正在一家都市類報紙,不知道有沒有人敢要我這個掃把星,但我還是不放棄記者這個職業,撞吧!因爲還沒有得到正式的結果,所以我還是每天到報社,儘管那裏給我帶來屈辱和難以磨滅的傷痛,但畢竟這裏給我打開了新聞職業生涯的大門,還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感在裏面,所以,在新的單位沒有聯繫好之前,只要這裏總編不說不要來上班了,我還是照樣每天去上班。
有一天,有位同事突然對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說前幾天來了一位小夥子找總編,找完總編後,出來又找了幾個同事,說他是一位律師,想了解一下關於你去年下跪的事,,我和好幾個同事都把當時的情況如實說了,還簽了字,也有幾個說記不清了沒說。完了之後,他向辦公室要了刊有你報道的那篇和後來署名海濤那篇的兩份報紙就走了。說完,悄悄問我,是不是又有人在調查那件事?我一驚,我說我不知道啊。那位同事喃喃自語地說了一句,那就怪了,驚訝不知道,看來是有人要跟找這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