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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思盈彼時才六歲,她三歲喪父,早已經忘了自已的親爹是何模樣。而我呢,我昨天還喫了媽媽親手做的烙餅。
見我實在喊不出那句“媽媽”,李清攔住我爸手上的掃把,“善解人意”地對我爸說:“國棟,算了吧,隨她去。”我爸這才住了手。
我爸摟着李清回去的時候,李清回頭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嫌棄?討厭?亦或是其他。總之,我想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很不喜歡我了。
李思盈一來,原本屬於我的房間,就要分一半給她。爸爸去二手市場買了一張單人牀給我睡,把我原來的大牀給了李思盈。爸爸說:“小詩啊,你大了,睡覺老實,睡小牀也不會掉下來,你妹妹還小,就讓她睡大牀。”
其實我知道,爸爸本來是想讓我和她一起睡的,是那個李清跟爸爸說李思盈睡覺會踢人,怕影響我睡覺,爸爸這才又買了一張牀。
我跟李思盈一起睡了一個星期,我每晚都偷偷觀察她,她睡得跟死豬一樣,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察覺我對她的觀察。
我告訴爸爸,李思盈睡覺根本不踢人,我還是想睡回我的大牀,因爲大牀是在我上小學的時候爸爸媽媽一起給我挑的。
爸爸摟着我說:“小詩啊,思盈妹妹還小,你要讓着她。”我嘟着嘴表示不樂意,他又說:“這樣吧,你先睡幾天小牀,爸爸看看還有沒有合適的大牀給你買一張。”
後來我才知道,他只是緩兵之計,他根本沒有打算給我買一張新牀。畢竟我們那間房,放了一張大牀後,小牀也只能擠在門口,哪裏還有空間再放一張大牀呢?
我就在那張小牀上睡到了我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