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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好景不長,沒幾年老太太也不在了,這花就又成了無主之物。
短短蘭生,幾經易手,我對它生出些同病相憐之感,便將它養在了工作室。但不知道是不是養護上有所欠缺,它再沒開過花。
或許,就如“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鮮花也只會爲正確的人開放。而我不是它要等的那個人。
“這幾年,你離開過這裏嗎?”在將最後一個花盆遞給摩川時,我突然開口問道。
摩川的手指鬆鬆握住盆沿,反問道:“離開去哪兒?”
“外面。這七年,你去過外面嗎?你難道不想去看看這個世界都發生了哪些變化嗎?”我觀察着他表情的變化,進一步問道,“看不同的風景,喫不一樣的食物,和喜歡的人做愛,來去自由,你不想嗎?”
這樣冒失的詰問,無禮至極,我以爲他會勃然大怒,他卻只是看着我,再一次反問:“想又能如何?”
我帶着幾分惡劣,以期能刺痛摩川,結果反被他問住了。
他微一用力,從我手中奪過花盆,視線望向後院柴房門前的那棵柏樹,道:“那棵樹或許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但它的根盤踞在此地,早已和這個地方緊密相連,怎麼還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