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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尋了個空位停好,我急急奔向急診大廳,在急診外科沒費多少勁兒就找到了摩川。
處置室裏,幾個小時前才包好的傷口又被拆開,護士手腳麻利地用各種消毒液體沖洗着摩川胳膊上的那道傷口。之前受傷還面無表情的人,此時也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
“姐,他是給帶鐵鏽的刀傷的,破傷風針在哪兒打啊?”我詢問護士。
“等會兒縫好針醫生會給開的,拿單子去窗口領藥,再到注射室去打針就行了。”護士可能對摩川的穿着有點好奇,見我是一起的,又比較善談,便直接問我,“你們少數民族啊?”
“我不是,他是。”我一指摩川。
“我看你也不像,你是哪兒的人啊?幾歲了?”這位護士大概四十多的年紀,胸口名牌寫着姓“王”,圓胖臉,很有親和力,也很健談,只兩三句話就套出了我的籍貫、年齡、還有職業。
“我看你也像海城的,海城人都時髦,生得白嫩。你這麼優秀,有女朋友了吧?”
這種對話,自我成年起都不知道遇到多少回了,已經應對得駕輕就熟。
我要是說沒有,她下一句話就得把她外甥女聯繫方式推給我;我要是說我喜歡男人,她會惋惜一番,然後講些陰陽合和纔是人間正統的大道理。
所以一般爲了節省麻煩,我都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