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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開嫺是一個永遠都無法博取女人好感的女人。就像傅劍玲沒事喜歡看看書,散散步,薛澀琪則喜歡購物,買些金銀首飾奢侈品,而韋開嫺喜歡乾的事情就是談戀愛,而戀愛的美好之處就在於別人永遠都看到你被人愛着,即使你被不道德愛着。或許那樣更刺激,或許衝破了道德底線的愛,纔是有形之愛。這一定是深植在韋開嫺靈魂深處的一顆種子,一個信仰,或者一句惡毒的暗語,用來報復她一生都擺脫不了的軟弱。
傅劍玲陪着韋開嫺和洪明亮,只怕他們之間擦出火花,令到所有人尷尬。同時又十分掛念還在外面的杜小言,便漸漸生出幾分懊悔來,爲什麼當時不給他鑰匙,明知他那麼倔強,或許都沒聽她的話,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胡玩胡鬧着。
她一邊琢磨着是不是能給杜小言買個手機,這樣她以後隨時可以找到他,畢竟他轉學的這段時間,大抵只能住在她家,總歸是由她來照顧的,若是小言爭口氣進了校隊,也許就能住在學校宿舍裏了。她在腦子裏使勁評估着這些瑣碎的事情,明明是一個獨來獨往的女人,驀然開始爲孩子操心起來。她還很擔心,這年紀的小孩是最難引導的。
好像韋宗澤在他這個年紀,叛逆得似一陣狂風,對誰都很厭倦,唯獨相信自己是漫漫長路上的一顆松,立定不變的。
韋宗澤曾偷偷去國畫班看傅劍玲,看到老師在教她們畫金魚,小孩子畢竟不太能理解國畫的那番寫意,課程便上得緩慢了些,韋宗澤就一直在門口徘徊着。不久有大班的學生經過,問他來幹什麼,他說沒什麼,人家便嘲笑他偷看女生。韋宗澤那會兒特別容易發脾氣,立刻頂回去幾句。大班的人見他是個低年級的,個子又小,就使勁嚇唬他,問他是幾年級幾班的,叫什麼名字。韋宗澤偏還賭氣地一五一十回答人家。現在想來,那個學長不是什麼大壞蛋,只是很頑皮,想要捉弄捉弄他,偶爾經過他們班,看到韋宗澤便大聲嚷嚷,看看看,就是那個鳥人,有事沒事在國畫班偷看女生的。那會兒小孩子對這種事都很容易感到羞恥,又是讓他在初戀的面前丟臉,韋宗澤便十分記恨對方。到高中換了學校以後,那個學長曾經有事相求,韋宗澤是讓他跪下來道歉的。在傅劍玲的印象中,韋宗澤絕輕易不原諒人。
她只希望杜小言不會也變成這樣。
在燈紅酒綠的地方,韋開嫺跟洪明亮後來倒相談甚歡。似乎只有她跟洪明亮纔是一國的,而傅劍玲跟薛澀琪是另一國,這兩國雖然友好,但是歷史本源大不相同。那兩人熟識以後,甚至互相講了起婚姻經,講起結婚的目的和爲什麼離婚,理由都是傅劍玲和薛澀琪十分不愛聽的,比如結婚是因爲利益需要,當然也不無感情,離婚則是因爲日子過不下去。
洪明亮和韋開嫺顯然也不覺得肉體上的背叛等同背叛婚姻,但是婚姻的失敗,一定是因爲忍受不下去。洪明亮有一個孩子,這讓傅劍玲難以想象他是如何用這副風流模樣來扮演父親角色的。
夜晚,韋開嫺的司機過來接她,她便向洪明亮握了握手,邀請他日後參加自己的婚禮。洪明亮笑着接受了,回頭再送薛澀琪和傅劍玲回家。
車上洪明亮哼着小調,好不愜意,薛澀琪便問他:“怎麼樣啊?敢情你沒勾搭上人家,人家喜滋滋要你去參加婚禮送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