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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明亮還是笑:“那也挺好,本來韋家跟葉家的婚事,想參加的人還不少。這次蘇兆陽不也準備了大禮!老洪我略表心意又有何不可。”
薛澀琪悶哼,有些不快,復再問他:“你不是會看相嗎?怎麼樣啊?她得嫁過幾個男人才算完?”換來傅劍玲一肘,“別亂說。”薛澀琪說:“怕什麼,這種事八卦起來最快了,肯定不只我一個人這麼說。”
洪明亮腦海裏便想起韋開嫺那張美輪美奐的臉,眼眸中盪漾着的盡是淺薄慾望,無非男歡女愛,但是他覺得,不是這樣的女人,還真不見得能給韋家帶來什麼,韋家向來不許女人出頭。反之她越是這樣孤擲溫柔,她就越能從根莖裏汲取汁液存活下去。
洪明亮覺得韋開嫺在某方面跟自己一樣,輕易愛,等於誰也不愛。這是那些年紀輕輕的女孩,怎樣都不懂的事情。
傅劍玲趕回家,首先去門房看看杜小言在不在,門房的人說一直沒見孩子回來。傅劍玲着急,便始終開着房門,坐在客廳裏等,等到十二點多鐘杜小言才疲倦地回來。傅劍玲沉聲問他:“你去哪了?不知道我會擔心嗎?”杜小言卻撇撇嘴:“你又不是我親姐姐。”遂把整個人倒在沙發上,傅劍玲又問:“你書包呢?”杜小言不理。
傅劍玲拿他沒辦法,即使她想敞開心扉跟他好好談談,只要能幫到他,可惜他什麼也聽不進去。他也知道傅劍玲不會賭氣了就把他趕出去,因爲他是杜雅的弟弟。杜小言對她還是存有某種敬仰之心的,只是礙於父母的惡意灌輸,和他自己也理不清的逆反欲,他便總要跟她對着幹纔行。
姐姐,本該是那個少年離世的人的名字,而非眼前這個心事重重的人。杜小言心想,可也許姐姐沒死,長大以後就是像傅劍玲這樣的女人。
傅劍玲給他倒了一杯水,也坐到沙發上去,杜小言坐起來喝水暖胃,忽聽到傅劍玲說:“我的書你還沒還呢。”杜小言一愣,想起之前就拿走的如今早已不知去向的《黑暗昭昭》,只傻傻搖頭。傅劍玲嘆氣道:“你看了?”還是搖頭。“那就好,那書不是給你看的。”傅劍玲撫了一下他的頭:“那不適合你。”杜小言想來卻問:“那書裏面講了什麼?”傅劍玲說:“講了一片黑。就像黑是一種命運,越被發現,就越變得黑。”杜小言聽得一頭霧水,說:“算了,反正我就是什麼書也看不進去的。書不適合我,也沒什麼適合我。”
傅劍玲發覺此時的氣氛不錯,便趁機鼓勵起他來:“你的運動能力那麼好,踢球又很棒,要是能選進校隊就好了。”其實這也是杜小言唯一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