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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韋宗澤說,“我沒把你當朋友?我們以前不是同學?”
傅劍玲在一邊聽着,提取着其中的訊息,而薛澀琪卻沉默着,彷彿在他的質問下難以啓齒。韋宗澤用手指了指江面,“小時候,我們是一鍋粥,喜歡,曖昧,討厭,同盟,敵對,站中間,我們結伴打江邊走過,船喊了我們就喊,好像很勇敢,其實呢心裏頭都是小疙瘩,小祕密。對不對?可是薛澀琪,緣分呢?緣分兩個字我們從不否認吧,這輩子你能夠只爲交情兩個字給足幾個人面子?”韋宗澤說:“是,沒錯,我這個人很自私,鬥爭欲很強,我喜歡一個人我就會一輩子喜歡她,可是我失去她的時候,從沒回頭來看看她的臉,一次,兩次,三次……她現在不要我,不理我,咫尺天涯,我沒話說,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可是薛澀琪,你爲什麼不幫我?從來也不?你永遠都希望她跟別人在一起,或許你纔是瞧不起我的那個,你總是希望我打回原形,變成被人欺負的小傻子。對不對?”
薛澀琪被他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少頃也吐不出一個字,一會兒發覺手上有些溫潤,原來是掉眼淚了,傅劍玲忙伸手摟着她好言安慰,韋宗澤瞧她平日裏兇巴巴的,這才說上兩句竟然掉眼淚了,反覺得自己怨氣太重,便婉轉妥協道:“哭什麼呀。我又不是罵你,一句半句的都不是罵你啊,你沒發現我其實是在求你幫我嗎?別哭了吧,哭什麼?我又不欺負女的。”
哪知薛澀琪冷不丁一個大臉傾到他眼前,索性張牙舞爪道,“呸呸呸,韋宗澤,你還不欺負女人?除了你那個風流的姐姐,你欺負過劍玲沒有?許爲靜呢?不過她是活該,你幹得好。欺負過以前喜歡過你的女孩子沒有?你好意思說,流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樣的。我幫你?我幹嘛要幫你,不用我幫,劍玲她也一次一次自討苦喫了,結果呢?呸呸呸,反正我話說在這裏,我管你今天掏心挖肺的,但是你們和好我就反對,就反對,怎麼着吧!”
韋宗澤爲了避開她的大臉特寫,忍不住往後傾了些,眼神有些複雜,整個人還有點像鬥敗的公雞,抬眼瞧傅劍玲,她倒笑得發抖,“我不是跟你說,叫你別惹她嗎?”
韋宗澤也跟着笑,沒有生氣,江面的輪渡好像忽然間都消失了,江水變成十年前那樣子,長長的駁船在上面運煤,他們坐在一起談天說地,然後把手悄悄靠在一起,卻裝作互不知情。
韋宗澤的心如今飢渴得流淚,在她的面前,每一時,每一刻,他還像以前那樣,把手朝她的手上挪去,她卻有如心電感應一般忽然冷漠下來,並且毫無避諱地用意料中事的眼神瞧着他的手。有些嘲諷,好像在說,還來這套?
因爲這屈辱的感覺,韋宗澤收回了手,撐着頭,看輪渡,晚風依然輕輕柔柔,豁然的心情卻蕩然無存。可是他卻感覺到她的氣息,和他的一樣在晚風中飄漾。韋宗澤握緊了拳頭,心裏想:愛一個人恨一個人都很好,因爲心會燃燒。
等到花燈會都散了,傅劍玲和薛澀琪都回家去,韋宗澤回到車裏坐着,等姐姐和葛離。葛離先韋開嫺一步回來,回來後看到韋宗澤坐在車裏發呆,便敲了敲車窗,待他回神,他便自行上車去,坐在駕駛座上,整理好自己。
韋宗澤疲倦地問:“怎麼樣?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