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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見夏死死咬住嘴脣,生怕一個不留神,那句“你怎麼纔來”就會溢出去,把自尊澆得一塌糊塗。
原來她終究還是不甘心的,是期待的。她從一個灰頭土臉的書呆子,被李燃用兩年的時間生生慣出了公主病,連王曉利都想拿來當護花使者驅使,怎麼可能不盼望着他從天而降?
正因爲如此,怨氣才蓬勃而生。陳見夏低下頭,明知控制不住眼淚滴滴答答,手上卻動作不停,將桌上的卷子筆袋一股腦胡亂塞進書包,粗暴得像鬼子進村。
她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搭理他的。
“你彆着急,慢慢收,我在這兒等你,不走了。”
“急你姥姥!誰着急了?你看我找過你嗎?我找過你嗎?你以爲我收東西是怕你等?你誰啊?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誰啊?”
完了。
陳見夏懊惱地跌坐在凳子上,臥倒桌面捂住了頭。
怎麼這麼爛泥扶不上牆。下午坐在樓梯間還裝看破紅塵,自此冷情冷心全靠自己,轉眼就讓人家撒泡尿照自己。她應該把王曉利叫回來,告訴他,不是他笨,真的不是他笨,的確是縣一中的教學質量太差,她才待一個禮拜,不光智商降低,連髒話都罵上了。
她感覺到李燃在拉自己的袖子,也不敢用力,輕輕地撥弄,像小時候親戚家養的狗,想被她摸頭,就哼哼唧唧的,抬起爪子不斷撓她袖子,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裏滿是企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