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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對這隻人類這麼能那麼沒用的震驚,貓撲向了大白鵝,邊打邊退,直到把人家養的看門狗都吵醒了,一起在狗繩最大範圍內對着大白鵝狂吠,就功成身退,咬着陸放翁的褲腳就帶他鑽進了紫茉莉花叢裏,也不管他身量大小。
那一天,太宰河北岸的黃狗、白狗、花狗們都咬了一嘴鵝毛。沒有人知道那隻大白鵝最好後怎麼樣了。貓帶着陸放翁回家的時候特意從鴨棚裏穿過來,遠遠的就聽見母鴨子們嘎嘎嘎地叫個不停,都說是主人今天宰鵝了。貓早就聞到了鵝湯的香味兒,撇了一眼自己常用的小碎花碗裏的鵝湯飯,低頭喫了幾口就推給了陸放翁。
“不巧,今日裏我喫齋。”
江東的風水依然是那樣宜居,對於陸放翁這樣的原住民來說無論生前身後總是怡然自得。貓的小花碗被漢服少年拿在手中,是歐洲工藝流水線生產的寵物專用塑料碗,印的是宋徽宗的花鳥工筆畫和宋體字豎排帶新式標點的豎排王摩詰詩“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大俗大雅,果然是千古一律。陸放翁笑了笑,穩穩地把碗放回原處,並不發表仍何意見,僅僅是不太能接受這種審美趣味。貓繼續喫着她的鵝湯泡飯,毫不客氣地把沾在嘴邊的湯汁擦在了陸放翁的官靴上。
皁靴油漬斑斑,蒙了白布的厚底側面也開起了一樹墨梅。是春天了,可惜地府無歲月,陸放翁到底是官身,已經很久沒有關心過季節變化了。
記得上次踏雪折梅,是在武侯祠。那時候他剛辭去了十殿的閻王這一職位,賦閒在丘,等待天庭批覆的散仙復籍申請文書和曹鬼王爲他開的退官留位證明。此身此刻未分明,他不想回自家的宗族祠堂,也不想繼續滯留地府,於是在婉仙的建議下打算去人間走走。
婉仙的丈夫趙大使知道以後,立刻去求了當時輪值天庭的趙官家要了牒文,讓三界內所有的香火地都對他這位表大舅免籤,好叫他陸放翁安心採風以便於將來叫唐朝的李聖人們把這些他們宋朝出版印刷的新身後人小說給刻石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