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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文皇帝終究是薄命,他在長樂主五歲的時候就駕六龍乘風而去了。在那之前,文皇帝派遣了軍隊護送她回了她祖父的封地。只是沒想到再派來使者的時候,已經是陰陽兩別了。嵇康挑選了值得信任的人,親自護送長樂主去給文皇帝掃墓。首陽山的風光一直都很美,美中不足的僅僅是鍾士季也到了這裏。
再次登上首陽山的時候,今上也已經是明皇帝了,陪着嵇康的是山巨源。聽說阮元瑜的兒子阮嗣宗也曾經登上過首陽山,還作了賦呢。同樣是兒子,鍾成侯的兒子鍾司徒就沒有一種能讓人青眼有加的德行。
“鍾司徒,別來無恙。”
嵇康沒有和鍾士季多搭話,直到多年以後的刑場上,最後的絕弦也並不肯留給俗人。長樂主會傷心的,可是,唯有長樂主,希望她知道傷心卻過得很好。嵇康的朋友多半已經被絕交,沒有誰是嵇康的黨羽,嵇康也不再是長樂主的鄉黨。失去了族人和故鄉,孑然一身,就這樣去了,很好。長樂主沒有再結婚,她養着他們的兒子,一直都過得很好。
當年,阮嗣宗抱着琴再次登上了魏文帝的墳頭。伯夷、叔齊的骸骨已經長出了草,司馬宣王也已經塵歸塵土歸土。文皇帝啊,你的子孫遭遇了劫難,可惜你也迴天無力,想必明皇帝都和你說了吧。狐死首丘,叔夜他終究是要回你這裏來的,今上也必然受你庇護。
疾因憂民,琴是月琴,阮元瑜的孫子特意製做了這樣便於攜帶的琴,好讓字爲嗣宗這位阮元瑜之子聊以解憂。“鳳翔過而不集兮……”徽急絃斷,音亢聲厲。阮嗣宗終究是不負嵇康,知音千古此心同。
且乘松風,至此長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