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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儀跪坐着,說:“我哪是不放心師兄?我是怕你跟蘇榮同付姑娘使性子,鬧出些不必要的麻煩來。付姑娘自幼養在皇宮裏,脾性自然嬌氣些。你又何必去招她不痛快?”
柳濁清噗嗤一笑,睜眼看着左儀,道:“我便看不慣她那公主脾氣,莫說她只是個過繼的公主,縱然是正牌公主,我也犯不着遷就她。”
左儀輕嘆着,不再與她爭辯,索性盤腿打坐,以火辰經助柳濁清恢復元氣。三日下來,左儀得顧乘風相助,真元已恢復六七成了。柳濁清底子薄弱,加之蘇榮老來鼓搗她四處玩樂,每日安心靜修的時間不足三個時辰,便難怪她真元恢復不足一半了。
這三日裏,顧乘風除了煉氣復元,還有兩樁事情雷打不動。葉琮修爲聊勝於無,在那玄天金羅陣中又困了多日,單剩幾口餘氣了。顧乘風自己血魄、真元、罡氣三華虧空,還要顧及常朝雲,只能爲他輸氣,勉強保住其性命。常朝雲體內瘴毒雖祛了八九分,到底中毒太深太重,每日煉氣還是下不得榻。顧乘風每日花半個時辰,以鳳吟穿心訣助常朝雲修煉血氣,再以火辰經爲她固元培本。
顧乘風每日所作所爲付晚香看在眼裏,好幾次她想同顧乘風說說話,卻見他運功煉氣,不便打擾他,抬起敲門的手,又靜靜放下了。她同左儀尚有幾句話可說,同蘇榮、柳濁清每日打個照面,不過招呼一聲。而且左儀爲人客氣,雖盡了禮數,卻叫她越發覺得自己像個外人了。
又過了一日,蘇榮提議大家去邑州城東的市集看猴把戲和皮影。五人早上出門,中午纔回,在掌櫃處點了幾道菜。跑堂夥計上完最後一道小菜,顧乘風聽樓下喧譁一片,問夥計:“樓下如此吵嚷,不知所爲何事?”
那夥計笑道:“不過是幾個書迂,又在爲社稷蒼生說些不着調的空話哩。反正咱家這未入學堂的人是聽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夥計拉門出去,一個聲音格外響亮,打門外飄來,灌入左儀的耳朵。左儀蹙眉細思,對衆人道:“方纔那聲音,你們可覺耳熟?”
付晚香說:“像極了那位替人寫字的先生。一時間我竟忘了他名字。”
顧乘風放下碗筷,推門出去,倚在欄杆邊朝樓下看去。只見東面一張桌邊圍坐三人,全是體面儒生打扮,一個肥頭大耳,身着硃紅緞裁就的常服,一個身形瘦長,也着紅衣,另一人眉毛鬍子皆呈八字,一身藏青,腰間掛着玉佩;西面一張桌邊單杵個老頭兒,上身穿件過於寬大的素淨灰白麻布衣,下身着一條玄色粗棉裳,卻稍嫌短了些,頭髮花白,松塌塌挽個髻子,雖背對顧乘風,由其身形已可斷定,他正是李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