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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沒有尋到玉衡道長的下落,卻在南淮得知,他曾出入睿王府。睿王府門客中多爲魔界中人,卻有幾人修的是白澤觀法門。”
黃玉笙思忖道:“南淮本爲白澤觀勢力範圍,白澤觀那些道人與睿王交好也並無不妥呀。”
顧乘風道:“師父有所不知,那睿王同南淮皇帝爲一母所生,當初南淮皇帝可奪下皇位,睿王是頭等功臣,不過時移世易,兄弟二人似乎芥蒂漸起,睿王同那皇帝面和心不和,都快成水火之勢了。試想這二人不睦,白澤觀道仙怎會不知?除非白澤觀有意扶持新君,否則,睿王既然同魔界諸多聯繫,白澤觀就算腳踏兩隻船,總該收斂些纔是。半年前南淮兵部尚書只留宿我幾晚,竟因此獲罪,說我和蘇榮是北魏細作,因裏通外敵之罪遭了滅門大禍。我起初以爲此事僅僅是那睿王藉機剷除兵部尚書,以替新人,後來細細思度,卻覺得此事極不簡單。那睿王要取其而代之,還怕沒有由頭?怎麼偏在我和蘇榮留宿兵部尚書府上時下手?”
“你是說,白澤觀的人在後面推了一把?想借睿王的名義一併殺了你和蘇榮?”
顧乘風搖頭道:“他們是何動機,我也並不確定。本來我們仙界與凡間關係曖昧,對於凡間的權貴,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可是再不能得罪,睿王到底不是正主,白澤觀的人不會不知名不正則言不順的道理。南淮又不似西梁,那皇帝是大權在握的,他們緊跟着睿王,竟不怕開罪皇帝?若當真想助睿王謀權篡位,又圖計什麼吶?只要供奉他白澤觀,誰當皇帝又有什麼分別?可是他們若想借睿王之名殘害我們重明、玄鶴二派弟子,便說得通了。睿王需要白澤觀的力量,就算知道白澤觀借他之名殘害重明、玄鶴二派弟子,恐怕也不會介意。左不過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罷了。”
“如此說來。我的推測更不會錯了。玉衡道長法力高深,普通仙門中人要想禁制他,並不容易。既然丁賢梓勾結南淮睿王,助他造反,睿王助他俘虜玉衡道長也在情理之中了。那丁賢梓狡詐非常,若玉衡道長當真在他白澤觀,按理說丁賢梓是不該將他關在崑崙山的。你離了崑崙山,想辦法繞道去天山,看看玉虛峯和玉梅嶺上可有異樣。玉竹峯爲仙陣所護,是天山上最能保住祕密的所在,不過以我對丁賢梓的瞭解,他若要藏匿活人,反而會避開玉竹峯。一來,玉竹峯再安全,到底遠離白澤觀,不便掌控監視,二來,若玉衡道長在玉竹峯內破去法禁,他們白澤觀的四道絕頂法門叫玉衡道長看去,那便糟糕了。玄鶴宮素以符法、幡陣聞名,白澤觀絕頂法門悉數泄露,玄鶴宮若創出符陣專門剋制白澤觀那四道法門,他丁賢梓豈不成了白澤觀的罪人?崑崙山看上去最不安全,我倒以爲,丁賢梓會反其道而行之。誰又能想到,白澤觀附近會藏匿活人呢?總之你既然有蓮香子的定元珠,在崑崙山期間便可出入自如,到時候替爲師留意一下,說不定能有什麼發現。”黃玉笙道,“還有一事,你定要牢記。那丁賢梓工於心計,你與他話語務必小心。若玉衡道長真在他手上,你不要自作聰明,企圖從他嘴裏套出話來。仔細偷雞不成蝕把米,倒叫他得知我們重明觀神霄和合陣關門不全,那便大事不妙了。”
修行七十餘載,顧乘風對丁賢梓自然不會陌生,可是代表重明觀與他會面,這卻是顧乘風生平頭一遭。
雙方平和而愉悅地攀談着,起初並不涉及重點,只是泛泛地說些客套話。丁賢梓身側兩名徒孫不大開口,丁賢梓不示意,他們便靜悄悄地注視顧乘風和左儀。丁賢梓有一副粗糙的嗓門,語氣略嫌強硬固執,面對晚輩,多少顯出些平易近人的態度。左儀並不多言,時時看着顧乘風的面色,顧乘風雖牢記師父的教誨,在丁賢梓跟前並無半點拘謹。
他們東拉西扯了好一會子,丁賢梓方言歸正傳,問道:“你們兩位既然奉了朱雀仙子之命,想必有要事相議。老道若未猜錯,該是爲天象之變而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