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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晉安緩緩睜開眼睛,意識將他從了無掛礙的混沌中拽了出來,回憶後知後覺地回到腦海,告訴他他是誰,發生了什麼。
屋裏很黑,瀰漫着一股藥味兒,謝晉安平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眼中透着令人悲哀的迷茫。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也不知道是第幾次被推開了。謝晉安沒有動,怔怔地看着上面,渾似丟了魂魄。來人步履緩緩,與其說輕緩,不如說不迫。等到他走到謝晉安的牀邊,謝晉安纔出於本能地側眸,映着剛剛被點起的燭火,南宮瑾言映入了謝晉安的眼簾。
“怎麼不殺了我?”沉默了很久,謝晉安凝望着南宮瑾言安靜的面龐,終於將這句話問了出來。
“是我手下將你從萍蘭帶到鶴城的,有關你的,他們不能擅自做決定。”南宮瑾言聲音平靜淡然,一如既往。
謝晉安望着南宮瑾言,忽然想到什麼,有一點辛酸,這點辛酸在靜默中緩緩盪漾開,化作苦楚,催出潸然淚下的悽楚。
“你很想死麼?”南宮瑾言如是問。
謝晉安不答,良久,他瞥過頭去,淚水在頭枕上暈染開。男兒有淚不輕彈,真疑惑啊,怎麼在他面前哭了呢。
南宮瑾言恍若未覺,面對他的迴避,南宮瑾言幾乎沒有什麼表面上情緒的波動,起碼謝晉安感受不到。
“三省時,你我共事過多年,算是有一些情分在的。”南宮瑾言拉過椅子在牀邊坐下,他看着謝晉安的後腦勺,繼續說道,“當我得知你將萍蘭患病百姓送往蠻荒之地,再見到你綁了容栩太子後,你猜我是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