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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斌說：“到底是當幹部的人，出口成章，一套一套的。”他轉向徐良：“你怎麼連酒都戒了？你要能戒得了酒，我跟你姓。”
徐良面前擺着一瓶礦泉水，他是真的不再喝酒了，不是因爲那一場長達七天的大醉，而是突然覺得喝酒沒意思了。
“今天高低喝一杯，不喝白的喝啤的總行吧。”張小斌拿出自帶的兩瓶尖莊大麴，又喊服務員搬一箱啤酒過來，別管酒量如何，就問你氣勢夠不夠強。
“真不喝了。”徐良擺手。張小斌不管那個，強行倒了一杯白酒擺在徐良面前，又給鍾勇和自已也滿上，嚴肅道：“雙喜臨門，必須慶祝一下，今天這場，我安排。”
鍾勇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能有啥喜事，說說看。”
張小斌說：“第一喜，我兒子期末考試全年級第一名，你就說值不值得慶祝吧。”
鍾勇說那必須值得，張梓軒比你強。
以世俗的眼光來看，張小斌是失敗者，他們兩口子一直沒有穩定工作，住的還是二十年前的老房子，傢俱裝修依然保持着結婚時的原貌，更別談什麼事業了，唯獨生了一個兒子智商逆天的高，屬於那種考試前臨時抱佛腳就能考滿分的存在。也是張小斌唯一的驕傲。
“都說窮不過三代，富不過三代，我們老張家早年闊氣過，到了我爸和我這一輩不行了，但是我兒子將來肯定行。”張小斌又開始吹噓祖上的榮光，什麼彭城段家後裔，淮海路半條街，連他的祖母都是出身揚州名門世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