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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歡喜到了盡頭的悲凉。
他知道,再也騙不過自己了。再也。
初見時潔白青澀的笑,說“我從來沒想象過他是怎麼樣的人”的自然淡漠,五月舞臺上如秋月臨空刀光如雪的容顏,凝神質問自己爲什麼放棄的天真清澈……有些原本是不記得的,卻原來在不經意間全記在心底,一頁頁翻出來,觸目驚心。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是動心之初,然而執着的欺騙已然成廢。
顏子真是後來去學校給卓謙送東西出來時看到鄧躍的。假期還剩下一半,卓謙約了同學去青海驢遊,爲着方便出發都提前一天住在學校裏,卻又忘了一些裝備,拜託顏子真半夜送來,顏子真當然樂意爲小表弟效勞。
她先看到鄧躍的車迎面停下來,便歉意地對已經攔下的出租車揮了揮手,打算搭鄧躍的車回家,甫一抬頭卻看到衛音希從車上下來,校門口停着幾輛車,她爲了給出租車讓道剛好站到了一輛車後面,見到衛音希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轉而猶豫要不要過去跟她打招呼,又想可能她心情還未平復,還沒決定好,卻猛然看到了鄧躍的表情和眼神。
鄧躍看着衛音希說話的表情和眼神,看着衛音希背影的表情和眼神。
惆悵,歡喜,悲涼,愛慕,執着。他看了那麼久,那麼久,衛音希已經走得看不見了,他仍然怔怔地看着,似乎要看到天荒地老,也不肯回頭。
她站在他的對面不遠處,可是他竟一直沒有看到她。
車頭邊,雪亮路燈下,清晰得讓顏子真迴避不了。
顏子真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