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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過一次,因爲鄧躍從來不肯讓她看見鄧安的狼狽,而那次他們剛好在附近。
那時的鄧安,醉得不省人事,卻不打不鬧,嘴裏一串一串的說英語,還唱歌,吵鬧無比。酒吧老闆頭疼無比,見鄧躍如見救星。然後鄧躍去扶了他走,他也不會抗拒,醉裏也知道這是誰,笑着說:“啊呀herishere。”轉眼看到顏子真,也笑:“真是一個乾淨的女孩子。”——這是顏子真近五年唯一聽到過的從鄧安嘴裏說出來的好話。
他醉得走不了路,鄧躍扶着他,他腳下拌蒜,把鄧躍也帶得跌倒,短短到停車位的路,鄧躍都要背了他走,他就在他背上放聲高歌,一路唱到家,放到牀上他就睡熟了。
除了吵鬧好笑,並沒有別的。
但是鄧躍說,那段時間他不喝酒不能睡覺。
可是酒喝多了是不行的,鄧安是腦專科醫生,需要非常精密的儀器操作和非常快穩準的雙手。半年的酒精麻醉,已經令他需要微量鎮靜劑才能和從前一樣做手術。而這,是不被允許的。再喝下去,他摯愛的醫生生涯就要完結,但是不喝,他終夜無眠。
他最後戒掉了酒,戒酒的過程才叫狼狽,可是顏子真不曾見識,連鄧躍也只是見過兩次。他只是把自己關在家裏,並了半個月,走出來,就是顏子真認識至今的鄧安。
顏子真想到她去避暑山莊找鄧安時,當鄧安嘲弄地問她:那你覺得真實的我會是什麼樣?
她冷靜地回答了他:“我當然不知道你從前的事情,可是我認識的是這五年裏的你,每個人真實的樣子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每個階段有每個階段的變化。能夠五年都是這個樣子,我想多半這也就是這五年裏真實的你了。”
顏子真想,五年和十年,哪個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