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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巴不得!他知道我懷孕的時候,我永遠都記得他那副嘴臉,他連你的生日都記不清楚,”連惠這麼多年提起這個人還是無法平靜,恨得咬牙切齒,冷風呼嘯着,臉已經凍僵了,也無法讓她冷靜下來,心裏的怒火仍舊熊熊燒着,怎麼也燒不盡,“你身份證上那個日期,纔是你的生日,福利院的檔案都是院長隨便填的。他媽把你送進去的時候,連話都說不清楚,更別提你的生辰八字了。”
連惠當時騙他說是爲了早上學才改成三月,那幾年政策還沒那麼合規,有很多家長爲了提早入學會把身份證上的日期改在前半年。
道路兩旁靜悄悄,偶爾有車駛過,車燈從他倆身上一閃而過,兩人臉上的表情晦澀不明,頭頂的路燈,似乎也走至生命的盡頭,行將就木地忽閃忽閃着。
“所以呢,”陳路周人靠在燈柱上,兩手環在胸前,忽然麻木不仁地笑了下,眼神如同死水一般,毫無波瀾地看着她,“他現在想把我認回去是嗎?”
“不是,是我找他的。”
連惠心裏多少有些不平衡,陳路周暑假那段日子,瞞着她到處打工掙錢,學費,生活費。這個決定在她心裏已經猶豫了很久,直到過年那天,陳路周給她打電話,祝她新年快樂,電話裏那孤獨的靜寂,讓她這個念頭就如同毒蛇的獠牙,時不時在她鮮血淋漓的生活裏,將她刮蹭得皮開肉綻。
還能比這更差嗎?
“所以他從來沒找過我,一次都沒有。”
“別折騰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