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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卷人說,鄭莊公一肚子壞水,是他父親鄭武公沒教好,兒子登基都十三歲了,難道沒有教過他要以慈愛之心對弟弟?即便捍衛君權,也要光明磊落,不玩陰謀詭計。武姜夫人偏心幼子,是因爲難產,女人生子如過鬼門關,看到鄭莊公就會想起生產的劇痛,情有可原。公子段敢謀逆,是因爲鄭莊公和母親一直放任,從未正式告誡過他要正直,他雖然不臣,卻是母親和哥哥之間鬥爭的犧牲品。
是以要規正人倫,避免骨肉相殘,與其責備武姜偏心,不若倡導父母共同教育子女禮樂之道。鄭武公和兒子應給予武姜情感上的彌補,遏止她因痛苦而產生的私心,並教導公子段體諒哥哥和母親的難處,不做挑撥離間之人。倘若鄭莊公的陰鷙狠厲、公子段的驕縱跋扈是上天註定的,難以教化,那麼鄭國就應該極力推崇孝悌之風,做覆舟之水,讓輿論來規束王室的行爲。
楚青崖看畢,疊了卷子放到一旁:“行文老練,只是以‘覆舟之水’相比,太險。”
在場的都是老狐狸,已看出他對這份答卷甚是滿意,只挑了個無關主旨的錯處指出來,商量一陣,便寫了批語,判了個“乙等”。
“還有什麼難判的卷子嗎?”
楚青崖問。
“這是最後一份。”
他微微一怔。
從收捲到謄錄,都是按順序放好的,通常最先交卷的放在最底下,最後才批閱,這份右上角由謄錄所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