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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登船,出發前隨行隊伍衆人喝下太醫開的暈船藥,分乘三艘船,趁着風和日麗、水緩浪平,起錨南下。
上船之前蔣文淵過來與謝徽禛請安,說話間忽然瞧見蕭硯寧頸後露出的印子,先是一愣,隨即尷尬得沒眼看,慌忙移開視線。
分明他也是能說會道之人,今日卻只支吾了幾句便趕緊退下了,蕭硯寧有些莫名:“蔣大人這是怎麼了?”
謝徽禛笑笑:“大約昨夜沒睡好吧,不用管他,走吧,上船了。”
登船出發,也不過個把時辰,河上忽然起了風,水勢不再平緩。風浪漸大,船行隨波起伏,顛簸得有些厲害。
船艙之內,蕭硯寧與謝徽禛對坐下棋,謝徽禛落下一子,抬眼見蕭硯寧面色有些難看、臉都白了,當下握住了他一隻手,皺眉問:“怎麼了?”
蕭硯寧說不出話來,彎下腰一陣乾嘔,謝徽禛立刻坐過去扶住他,叫人去傳太醫來。
“暈船?”謝徽禛問。
蕭硯寧狼狽點了點頭,其實他自己纔是暈船暈得厲害的那個,當年去江南幾乎一路暈着過去,後頭回程甚至寧可長途跋涉走陸路,本以爲這些年身子強健了不少,應當無礙,誰知仍是這般不堪用。
“昨日怎不說?”謝徽禛有些生氣,早知道蕭硯寧暈船暈得如此厲害,他該叫人多做些準備,昨晚也不會拉着他折騰大半宿,叫他今日精神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