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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顯仍是不說話,果然灰燼的話還沒完:
“哼,老夫知道,你們都在說,‘但凡軍隊要到月白衆,必然會經過墨灰衆蜃灰城,爲什麼老夫不派兵劫一下?’也在說老夫是奸賊、賣敵……那老夫又反倒是問問,你們倒是萬衆一心了?你們倒是抵抗了?三朝元老的元吉公黃裳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流放?更別提什麼金大印、茈奎、朱焅、朱犒、畢摩能鏡這些人。
不叛降的不是因爲忠心,而是在觀望。那松楓沛、草木廢這兩內鬥內行,外戰外行的權臣結黨營私、剷除異己,終使得霸河先、絨紫金藍、盧凜屏光等人紛紛傭兵觀望。
單要我墨灰衆去救?就是因爲我衆離月白近?還是希望雙雙消耗,反正死了誰都行?食君之祿,分君之憂是當然的,但你得拿糧拿餉啊。朝廷不管墨灰衆死活,我衆僅僅用一城與月白貿易又有何不妥?哼,而且這蜃灰啊,本就是‘白玉’的意思,只是叫法不同。世間很多事情都是命中註定的。”
灰燼最後這句話言外有意,像是並非單指蜃灰城,但綠顯不喜歡這樣的含沙射影,不過倒是明白了灰燼的立場,忽然想起江湖中流行的一句話,暗自唸了出來:
“貫月忍冬花如人,俸陽迎寒兩挾春。”
聽到這兩句,灰燼耳朵激靈了一下,然後放聲笑起來道:
“好久沒聽到這名諱了。前一句,死了,後一句,還活着。說得好!貫月忍冬花開時節,春已去,花謝時節,春未來。嗯……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