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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杜鵑就坐在牀上咯咯笑,用腳抵在周恕琛藍白校服外套的下襬上,但根本沒有看周恕琛,飄忽地盯着漏水後翹起的天花板牆皮,說,你幫得了什麼,好好讀書吧。
後來周恕琛不再經常睡網吧,偶爾會去杜鵑那個離學校很近的出租房睡沙發,那房很小,廚房客廳臥室都擠在一個小廳裏,莫名的比起大房子更讓人有安全感,周恕琛很喜歡那裏。
杜鵑沒有表示拒絕,第二天還多買了一套被褥回來,只是問周恕琛爲什麼不喜歡回家。
周恕琛不愛講自己,他深知問題說給別人也不會得到任何改善,這在他眼裏是徹頭徹尾的無用功。
父母在他七歲時分了居,原因他至今都不明白,雙方各執一詞,把錯都歸於對方,但始終不離婚,都說不想讓大家看笑話,畢竟是世交訂下的婚。
父親因爲工作先搬出去,母親在三甲醫院有編制不會常調動,而他又要念書,於是這裏的家逐漸變成他母親的,而他是寄人籬下。但在她有了情人後就不會在家裏住,所以那段時間周恕琛會比較願意回家,一個人的家。
從小到大周恕琛碰見過很多個他母親的情人,一個比一個的年輕。最噁心的是,還有一個是周恕琛高中的美術老師。
在知道這件事情以前,周恕琛和美術老師走得最近,還常幫他布展,畢竟他也只比周恕琛大五六歲。
就這樣一個支離破碎的家,還能盡心盡力地在各種聚會上營造出和睦的表象。聽着父母的親朋好友與同事夥伴一次次地用“家庭美滿幸福”來標榜他們,可只有周恕琛明白他們一家三口一年大概也只有這種時候才聚得齊。
噁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