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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還沒播到過半,沒人知道“愛讓人變弱還是更加強大”,簡灼就拉着周恕琛做了回沒素質的同性戀。
放映結束前零點的洗手間哪裏會有人,只有三盞依次掛着的燈,會隨着頂上隙開的窗擠進的微風而搖搖晃晃,於是那青白到冷淡的光也像是湖面水光被揉碎了似的,變得搖曳起來。
所在的空間就這樣狹小的一隅,四面都是聳高的灰壁,簡灼被吻得頭腦發暈,半闔着眼癱坐在那微微泛黃的馬桶蓋上,嘴裏還含着新剝的水果糖,就好像他已經得了低血糖症,盯着周恕琛好看的眉眼竟然會沒骨氣地感到天旋地轉,於是他開始焦急地剝糖來喫,似乎成了一種本能反應。
偶爾周恕琛會意識到簡灼那份隱祕的溫柔性感,體現在一些微小的方面,譬如此時此刻,簡灼一張臉微微透着紅,垂眼一枚枚地伸手摘自己手上的戒,深深淺淺的金屬色,再全部壘在一旁放手機的小臺上,搖搖欲墜地砌成一座塔,才試着伸手去碰周恕琛。
周恕琛伸手掌起他的臉側,撬開了他的脣,修長的食指曖昧地探進他溼熱的口腔,壓過他欲動的舌面,在牙槽深處摸出了那一顆脆硬的糖,糖絲四處融掛,黏在周恕琛的指尖。
“我記得我有讓你少喫些糖。”周恕琛按住簡灼掛着銀環的柔軟嘴脣,輕輕地說。
簡灼沒有說話,事實證明他今晚已經有些失去了言語這項能力,他眯了眯眼,對此拒不認賬,一下起了詭祕的反叛心,又笑起來,解下自己的胸包,拉開拉鍊使勁地抖動,五顏六色的糖果就接連從那個小包裏掉出來,還有鐳射熒光的糖紙,就像早年間彩虹糖廣告裏那樣,這樣多的糖全成了彩色的瀑布。
彷彿是被萬有引力拽扯那般,簡灼往地上跪,兩膝抵在周恕琛的Timberland上,懷裏的那些糖果全部落在地上,就像好多串項鍊一下被全部拉斷,碎珠砸了一地,給灰白的亮面瓷磚綴上了五彩的星子。
還沒等到周恕琛再說話,簡灼就垂眼撕開了一包紫色的糖果全部倒進嘴裏,又伸手去解周恕琛的腰帶,他微張着脣壞笑起來,像是怕碰到嘴裏的那些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