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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灼在九月初把七首歌的demo傳給了公司。
前一個月他整個人都像是浸在一塊不斷吸水的海綿裏,在空隙裏見到周圍的世界被單一的東西填塞得愈發愈滿。偶爾讓簡灼回頭去想那些揭過篇的日子,記憶都變得異常的模糊,好像回想起來就只剩下了一塊沁着白色熒光的屏幕,在Spotify排序下播着的J.Cole,和陪着運轉一整夜的電腦風扇聲。
說唱是他的日記,於是到了最後的最後他拋掉了一切原先設想過的主題,就只是簡簡單單地把自己在經歷這樣起伏的心路歷程都寫了出來。有關生活改變,有關愛人支撐,有關同僚態度,有關在混沌裏找清晰,在寫完第七首歌的時候簡灼回頭去看這幾張成稿,突然意識到自己做出來的東西似乎“沉悶”了很多。這就是他想要的深刻作品嗎?簡灼自己也不知道。
在那個清晨簡灼終於錄完最後一首歌,卻沒有隨之得到如釋重負的情緒,粉絲數每天都在增加,點開哪裏都有人說“喜歡”,於是在不短的創作生涯裏,簡灼不自主地第一次開始想:我的歌會不會被他們接受。
於癮跑回國來順便叫他出去喫飯,見到簡灼的第一眼就發出一聲怪叫,又跟一句:“失戀了?”
簡灼本來還以爲於癮就只是隨便叫他出來喫個便飯,走進來才發現這個包廂實實在在地紮了一大堆人,全是於癮各界的朋友,當簡灼頂着兩個巨大的黑眼圈踏進門來的那一個瞬間,好多雙眼睛一下望過來,讓簡灼突然萌生出立即轉身逃跑的慾望。
“坐啊,愣着幹嘛。”於癮說。
“你他媽不早說這麼多人。”簡灼包袱頗重地對着手機屏幕抓了抓頭髮,又被一邊於癮開玩笑說“要不再沾點茶水捋捋”。
於癮對此很不滿,“火仔,難道我說了你就能在十分鐘之內長胖二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