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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會給她懷孕的機會◎
直到夜色濃重,家宴才散,陸鳶腳不沾地忙碌了大半日,終於身子一鬆,回了蘭頤院。
房中暖爐已經燒起來,陸鳶徑直坐在離暖爐最近的暖榻上,喚青棠端來熱水泡腳,她則斜倚着雕花靠背,閉目養神。
她的腳早已被溼漉漉的繡花鞋浸的發白,如兩塊冰疙瘩一般,單入目便覺刺骨冷意,青棠疼惜主子,細緻地爲她浸泡按摩。
不知是太累還是炭火的緣故,抑或青棠的按摩起了效用,陸鳶甫一閤眼,神思便有些混沌,迷迷濛濛之間,舊事如潮湧上心頭。
兩年前,陸父依附魏王,在官場春風得意,一度做到了戶部尚書。他爲了幫魏王籠絡褚昉,不止給褚昉下了藥,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算計了進去。
這事被去陸家赴宴的賓客撞破,鬧得滿城風雨,陸父藉機反咬一口,說褚昉酒後失德,污了自家女兒清白,要他給個說法。
褚昉沒有多做爭辯,承諾會去提親。
陸鳶起初不願嫁,最後還是妥協了,只提出要外祖留給母親的兩個鋪子做嫁妝。陸父雖心有不捨,但把柄在女兒手中,只得應了她。
陸鳶出嫁之時便已想到自己今後的處境,這樁姻緣門不當戶不對,還是父親用卑劣的手段謀來的,她在褚家的日子怎可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