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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雖做到了戶部尚書,但在外人眼裏,終究只是寒門進士出身,靠着阿諛諂媚才至高位,如何能與鐘鳴鼎食、世代公侯的褚家相比?
嫁入褚家這兩年,陸鳶竭盡心力做一個好妻子、好兒媳,不爭不怒,只是希望將來陸家落難,褚昉可以給他們留一條活路。
魏王失勢,陸家闔府入獄,陸鳶求過褚昉幫忙,他雖未答覆,但後來父兄皆平安出獄,只是被降了官職,並無其他責罰,她私心以爲是褚昉幫了她。
那時她想,褚昉或許會藉機提出休妻,只要他提,她定坦然承受,絕無任何怨言,但褚昉沒有。
而今,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回來了,總該有所動靜了吧?
陸鳶倚着雕花靠背,半夢半醒,一會兒想到春宵一度的第二日,褚昉利刃一般的目光,一會兒又想到他今日抱着兩個孩童笑意明亮的樣子,甚至想到了他推拒公爵只爲求得表妹自由身時的擔憂和認真。
忽聽吱呀一聲,有人開門進來,陸鳶睏意全無,抬眼看向來人。
是褚昉,他已換了一身夔紋絳色錦袍,沉步走來,披着風雪夜的寒意,將一室炭火暖意都壓了下去。
褚昉是赫赫有名的儒將,但更多時候,陸鳶感受到的是他的冷漠,而非外人稱道的溫文儒雅。
“下去。”褚昉對青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