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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幾天,鄭氏提起來仍是怒不可遏,橫眉豎目坐在桌案旁,給兒子下了這樣一道命令。
褚昉連日奔波,加上夏日暑氣重,進門連口涼茶都沒喝,口乾舌燥,身上亦是黏糊糊一片,又被母親逼迫休妻,心中煩擾,一句話沒應,拔腳就離了松鶴院。
鄭氏以爲他又要逃避,不依不撓追到門口:“你做什麼去,我告訴你,這次我絕不依你,你若不休她,也別認我這個娘了!”
褚昉本欲答句“回去換身衣裳”,聽母親言辭激烈,煩擾愈重,頭也不回去了蘭頤院。
陸鳶聽聞褚昉被叫去松鶴院,本以爲他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沒想到這麼快就過來了。
褚昉素來愛乾淨,但他今日所穿的石青袍子,左邊胳膊肘、胸前、腰前部位皆染上了深深淺淺的草綠色,腰間的蹀躞帶垂下來的部分也有斷裂痕跡,斷口並不齊整,應不是被利器割斷,似是經長時間按壓摩擦所破壞。而他的烏皮靴面泥點斑駁,鞋幫周圍還沾着一層泥巴。
他的嘴脣也乾裂地翹了一層皮。
隨他進門,一股汗味兒撲面而來。
陸鳶倒了茶遞過去,吩咐人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