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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衣書生此刻也忍不住了:“胡說!如果不是你把它從我們的船上偷出來又利用這個戲班運到宛州來,怎麼可能釀成這麼大的風波?”
阿福語重心長地說:“喏,你看,這就是現實的殘酷性了。壞人總是很多的,而且幹起壞事總是不遺餘力的。既然你們把迦藍花從雲州帶了出來,總該想得到這一點。至於被壞人脅迫,以至於束手束腳無可奈何,更是大大的不應該啊。”
“世界是危險的,年輕人要多積累點經驗。”他最後總結說。
三十六號聽得直搖頭,卻不知道這廝氣焰如此囂張,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威脅了兩名書生。風亦雨看他神情凝重,更是一句話也不敢說,心裏忐忑不安,生怕攪擾了他。隔壁的班主夫人已經在問:“你剛纔說,已經把迦藍花的種子分種在了城裏幾處不同的地方,他們倆就很害怕,是因爲這種花有什麼古怪麼?”
“我聽人講到過,有一種叫做並蒂蓮的花,”她說,“那種花只能在動物的血肉中成長。通常,它會寄生在顱腔中,慢慢生根發芽,直到花朵從頭頂上鑽出,嬌豔地綻放。”她的語氣陰森森的,讓人聽得不寒而慄。
“這種所謂的迦藍花,是和並蒂蓮差不多的嗎?”她問。
阿福還沒回答,白衣書生已經開口了:“這種傳說一直存在,但在我們的記錄裏並未得到證實。”阿福一笑:“你聽,這是專家的意見。並蒂蓮的傳說嘛,我倒也聽說過,可是迦藍花一來是實實在在存在的,絕非不着邊際的傳說,二來和並蒂蓮完全是兩回事。雲州遠比你們想象的更加殘酷。”
青衣書生恨恨地說:“你和雲州的關係果然深得很哪,是那裏的原住民嗎?”
阿福並不回答他,只是凝視着手中的水晶瓶。那棵細細瘦瘦的迦藍花靜靜插在土裏,和一棵狗尾巴草也沒太大分別,半點也看不出爲了它竟然會死掉十幾個人。阿福目光中彷彿籠罩着一層濃濃的霧氣,讓人完全看不清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