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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藍花?花奴?”夫人更是一頭霧水,“到底怎麼回事?”
“你們當時見到了那隻鳥,就想把它據爲己有,確實很有眼光。你們雲州班裏的動物都是冒牌的,血翼鳥卻是貨真價實來自雲州的,只可惜你們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不明白其中的關鍵。血翼鳥不過是迦藍花的花奴,爲了替迦藍花尋找花朵而活。”
“花朵?什麼意思?”
“我想你已經親眼見過你丈夫的樣子了吧。注意到他的頭沒有?”阿福陰森森地問。夫人悚然,丈夫那顆恐怖至極的頭顱至今仍在她眼前鮮活地漂浮着,尤其那雙圓睜的眼睛,裏面含有某種滿足的愜意。她有一種錯覺,彷彿這顆頭顱纔是罪魁禍首,貪婪地吸取了全身的養分。
青衣書生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我們就警告了你丈夫,早點把血翼鳥交給我,免得給自己惹上殺身之禍。他裝傻充愣地就是不給,最後害了自己。迦藍花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植物,我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我們把它保存下來是不是應該。”
夫人忍不住問:“你們保存什麼?你們不是龍淵閣的人嗎,怎麼還管這些事情?”
“哦,他們只是自稱龍淵閣的人而已,真正的龍淵閣似乎不怎麼承認他們。”阿福壞笑着說。兩名書生神色尷尬,卻又無從反駁。
三十六號看得出來,這纔是阿福的真正面目:陰險、兇狠、狡詐,不達目的絕不罷手。他一改在雲州班中那種小廝特有的怯懦和萎靡,臉上煥發出一種不同尋常的神采,接着用嘲諷的語調說:“這兩位來自於一個很有意思的組織,據說該組織的創始者原本是龍淵閣裏的修記。這位修記負責動物植物部的資料整理,但卻十分的不安分,看到那些文字,就希望能將所有的生物都作爲實物收集起來。這一點和龍淵閣絕不干涉世界的信條無疑是相違背的。但他像着了魔一樣,始終無法放棄這個念頭。所以最終,他被逐出了龍淵閣,不過他一直固執地稱自己是龍淵閣的旁支——這大概是爲了維護一種脆弱的自尊心吧,兩位?”
青衣書生勉強哼了一聲,並不作答,看神情惱怒之極,卻又不敢輕舉妄動。阿福還要火上澆油:“可惜讀書人就是讀書人啊,一肚子的知識,卻不會動腦子。我要是他們,有很多動物就是殺了我的頭我也不敢去碰一下,多危險哪。比如迦藍花這樣的東西,讓它老老實實呆在雲州生根發芽,多好,可他們偏不信,非要想方設法去雲州弄出來,闖禍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