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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號推想着她憑藉“碰巧”如何能找到行蹤隱匿的自己,然後憑藉着“順便”怎麼能跟到這裏來。此刻只恨自己不是個祕術師,不懂得隱身術,只能硬着頭皮含含混混地問了個好,隨即手指往隔壁方向一指。風亦雨恍然大悟:“你又在做事?”
“廢話!”他有點惱火,“你覺得我們羽人會喜歡呆在這樣的酒樓嗎?”
風亦雨臉上一紅,聲音更低了:“我是不是……又給你添亂了?”
“這個‘又’字用得真精確。”對方咕噥了一句,打手勢讓她坐下,乖乖別動。她果然聽話地坐了下來,看架勢就差拿塊布堵住自己的嘴以免發出聲響了。三十六號繼續聽下去,卻無法保持方纔平淡如水的心境了,只覺得渾身不自在,背後有兩把錐子在一點一點地錐着自己的肉。
隔壁的對話還在繼續。就在剛纔打岔的一小會兒工夫,阿福好像已經把他脅迫的內容說出來了——可惜三十六號完全沒有聽到。好在他的職業素養頗高,知道自己這會兒去後悔也好發怒也好都於事無補,只能接着凝神聽下去。
只聽得青衣書生憤怒地說:“你瘋了!這樣會害死這座城裏所有的人!”
阿福說:“那我可沒辦法。他們都死了,我也不會掉一根汗毛,但要我掉一根汗毛,那可有點疼。”
他一面說,一面從身上掏出一個透明的水晶玻璃瓶,做工精湛,疑似出自河絡之手。瓶底鋪了一些泥土,上面插着一株歪歪扭扭的植物,植株細長,上面零零落落生着十來片稀疏的葉片,看來毫不起眼。班主夫人莫名其妙,三十六號從牆上一個不易察覺的小洞望去,隱約想到點什麼,一時間又抓不住具體的形象。
兩名書生卻頓時面無人色,那健談的青衣書生嘴脣動了動,居然說不出話來,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裏面都是驚恐。阿福不去理會他,扭頭對夫人說:“看在你幫我保管了它那麼長時間的分上,我不妨告訴你真相。你們手裏的那隻血翼鳥,就是你所謂的怪物,並不是最重要的東西,它只是這棵迦藍花的花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