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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罕抽出一支筆管般的細長糖條,叼在脣邊,再低頭細看,灰褐土紙上印着的原來不是花,是一隻新鮮溼潤的硃紅手印。
那是誰的血呢?他猛然吐掉了嘴裏的糖。
整整一年後,奪罕還記得那糖的滋味,甘甜中有股血的酸涼,幾不可辨。戰馬的步子放慢了,他連加了四五鞭,催促它跑起來,彷彿海市的母親還在窮追不捨。
奪罕回到天啓城,踏入霽風館時已是深夜。他到海市的臥房去看她睡得如何,牀上卻空無一人。
他心中疑惑,又穿過迴廊,往方鑑明的小院走去。
臨碣郡還是初秋,帝都時氣卻已將近入冬。曲折迴廊臨水一側,霜平湖上蘋花退盡,寒瑟微風如蜻蜓點過水麪,殘荷亭蓋下的漣漪便動盪起來。
方鑑明獨居的院落內不見燈火,臺階上卻有個小小人影。
“濯纓。”她抬起頭怯怯喚他。
“海市?”他走過去,月光下遍地清霜,女孩赤腳站在石階上,平日挽成總角的烏髮披散到肩頭。
奪罕忍不住皺眉:“怎麼搞的?回你屋裏去。”說着就要將她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