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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迷霧深處,徘徊遊蕩了不知多久,直到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傳來。
“畢之,汝觀此句何解?”隨着這句話 ,周圍的景象變得清晰起來,他看到了那個人,穿着一身尊貴的玄衣,手執一卷竹簡,站在樓閣的平臺上。陽光灑滿這人的全身,晃得讓他有些睜不看眼,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何句?”他聽到自己緩緩問道。卻垂下了眼。因爲他即使看不到對方的臉 ,也能確定這人是誰。
除了扶蘇,再也不會有人能如此親切地喚他畢之了 。
他在做夢嗎?在遙遠的那個歲月裏,他經常會伴隨在扶蘇的左右,共同探討學問。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那人看着手中竹簡,徐徐朗誦道。
”出自《論語。泰伯》。”他並不急着回答,而是反問道,“此句夫子如何解釋?”
“夫子釋義,此句是言,可讓百姓按照上意指引的道路前進,不需要讓其知道是爲什麼。”扶蘇言罷,輕輕地嘆了口氣,“但吾覺得這樣的釋義不妥。”
扶蘇口中的夫子,便是大儒淳于越。他上前幾步 ,看到竹簡上的文字,是書寫雋永的秦篆。只是那時的文字並無句讀,他也想不起來自己當時是如何應對的,只憑自己的想法,開口道:“應是斷句不對。吾覺得此句應爲: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扶蘇眼眸間一亮,用竹簡拍着手掌叫好道:“善!對於百姓,如果他可以做某事,就讓其去做。如果他不能勝任,就要叫他去知道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