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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畫卷上真的有火在燒,我一把扔開,目光卻又一次凝結在案上一卷殘書上。我的心砰砰跳了兩下,我知道,自己已經走近了答案。
書頁折在微皺的一頁……甲申四年,林氏隨侍雁門,趣勢改妝,得壯婦人七十有二,習練兵戈,自號娘子軍。公甚喜,嘗醉曰:此吾家怒紅也。自此上下皆呼爲怒紅夫人。十月,胡自黑水下,雲、雁、薊三地危急,怒紅夫人了無懼色,赴死如歸,其間立功者再四。明年二月,雁門草木殆盡,人幾相食,書記文雨諫曰:自古全大義而輕小節,將軍何惜一女子乎?公頷首曰是,隨即呼怒紅入,許以宗廟。怒紅笑對曰:我視君如神主,未料君視我如朐脯耳!遂掩面入內,額爾盛裝出,引頸待戮,士卒恧縮不敢對,氣爲之奪。怒紅長笑,自赴湯鑊,公爲之涕泣,終不肯食。七月,胡兵退,上恤公忠勇,封忠義侯,公以怒紅對,上讚歎良久,許列宗廟。責令徽州令爲立牌坊,永饗血食。
怒紅夫人?自赴湯鑊?牌坊?莫名觸目的字眼令我無語,而那個字裏行間忠義慷慨的女子更是令我唏噓,那樣的女子,就這麼被分食——
哦,不,等一等,怒紅?分食?
怒紅繡坊裏永遠沸騰的那口大鼎猝不及防地闖進我的腦海,一種不可言說的恐懼讓我戰慄起來。
那個怒紅夫人是誰?那個怒紅繡坊是什麼地方?而……清寒別院,又是哪裏?
跌跌撞撞奔出別院,我深吸了口氣,慢慢轉過身,怒紅繡坊,已在眼前。
怒紅繡坊,兩盞火紅的燈籠終夜誘惑着溫明鎮上的行人。
兩盞燈籠似乎永遠代表着好客豪邁的女主人,殷勤有禮的家丁,堂上滿斟的金盃,堂下永遠沸騰的大鼎和終日大笑,似乎不知生老病死,憂愁爲何物的客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