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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蠣看着小矬子陰沉的臉,心中暗爽,道:“我是掌櫃,你若不願意,另尋別人家典當便是。”說着將銀鎖遞給小矬子。
日上三竿,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欞落照在銀鎖上,公蠣突然覺得一陣眼花,好像上面的水波流動,兩條鯉魚突然動了一下,噴出的水柱帶着一股陰冷的白氣,左右兩邊的花紋陰影連在一起如同兩個骷髏一般,正張着黑洞洞的嘴巴獰笑。正待細看,忽覺胸口一陣刺痛,不由“啊”一聲丟了銀鎖。
胸口痛的位置,恰好便在佩戴虎面玉佩的地方。這玉佩是從畢岸身上偷來的,公蠣自然不敢公開佩戴,唯恐畢岸要了去,便用五色線穿了系在脖子裏。這當兒竟然如同長了刺一般,扎得他捂着胸口跳腳。
小矬子悻悻地撿起銀鎖,發狠道:“不當就不當!走着瞧!”公蠣苦着一張臉,連連擺手催他趕緊滾。不料後堂門簾一打,畢岸走了出來,沉聲道:“客官留步。”盯着銀鎖看了幾眼,道:“財叔,依這位客官要求,十兩銀子,六個月,兩分利。”
小矬子和汪三財同時怔住。說來也怪,公蠣的胸口突然不疼了,直着嗓子叫道:“你會不會做生意的?不是說好生意方面由我負責的嗎?”
畢岸看也不看他一眼,繼續道:“財叔,請客官先簽了非贓物保票,兌換銀子吧。”汪三財回過神來,忙去櫃檯辦理典當手續。小矬子歡天喜地拿了銀子,還不忘斜睨公蠣一眼,公蠣氣得說不出話來。
畢岸接了銀鎖,在旁邊的茶几旁坐下。
小矬子正在簽署當票之際,阿隼滿頭大汗回來了。見畢岸坐在大堂,附耳說了句什麼。畢岸道:“不用,在這裏講便可。”
阿隼遲疑了下,道:“磁河死者已經查明,不是劉家的,是城郊花溪村張發之子,叫張鐵牛,剛過了十三歲生日。身體有些畸形,頭部歪向右側,左腳在七八歲時不慎被砸到,有些跛。”
果然同畢岸判定的一樣,公蠣暗暗佩服。阿隼繼續道:“張發五日前去了鄉下販賣糧食,只有母子二人在家。據張妻說,大前日晚上天氣悶熱,她幫助張鐵牛在河邊搭了乘涼的竹牀,第二天一早不見了他,這兩日正瘋狂尋找,正準備今日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