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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大早,公蠣正對着銅鏡往臉上搽草木灰,胖頭來了,喜滋滋道:“老隆,今兒是二丫去新家的日子,你要不要去送送?”
公蠣忙道:“當然得送,好歹她叫我一聲哥哥呢——你看看,我臉上這兩撮毛是不是沒那麼濃密了?”
胖頭認認真真看了看,道:“沒那麼濃密了。”又一臉誠摯道:“其實這樣還挺有個性的。你想想,發呆時捻着臉上的毛玩兒,多有趣兒,還顯得像在思考,特別有深度。”
公蠣對胖頭玩法不感興趣,嗤道:“你懂什麼深度。”戴上新買的大檐帷帽,像個婦人一般把臉遮得嚴嚴實實,同胖頭一起出瞭如林軒。
二丫這幾天一直寄養在流雲飛渡,喫了畢岸調製的藥丸,在蘇媚、小妖的精心照料下,身體已經明顯好轉。當日高氏安葬,她尚且昏迷,並未帶她一起去,她醒了之後,也隻字不提回家一事,衆人誰也不便提起,就此瞞着。
公蠣好久不曾來流雲飛渡,只覺得花團錦簇、香氣撲鼻,應接不暇,轉臉見蘇媚面若桃花,步步生蓮,更覺人比花美,早將三月前的欺騙忘在了腦後,深深施了個大禮,叫道:“蘇姑娘好,小生隆公犁這廂有禮了!”
蘇媚款款走來,團扇半遮面,抿嘴一笑,道:“隆公子客氣。這邊請。”
公蠣還戴着那頂一直到脖頸的帷帽,很想同蘇媚敘敘舊,講一講近來自己的委屈,卻不知如何開口。剛叫了一聲“蘇姑娘”,只聽身後腳步聲起,蘇媚飛快轉身,含笑道:“你來了?”
畢岸一襲藏藍鑲邊胡服,小領窄袖,長劍藍穗,腳蹬一雙藍色緞面千層底,逆着陽光走過來,挺拔偉岸,乾淨利落,公蠣不由相形慚愧。蘇媚迎了上去,道:“畢公子最近忙什麼呢?天天也不見個人影兒。”
她眼睛明亮,粉嫩的上脣微微翹起,風情之中略帶嬌憨之態。公蠣心中一蕩,想起了夢縈魂繞的丁香花姑娘,心情更加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