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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後自己打暈冉老爺,拖走常芳時,小匕首還在冉老爺手上。
公蠣沒費什麼工夫,便進入了冉老爺的房間。冉老爺不在,房間裏沒有多餘的衣物,也沒有公蠣想象的大包金銀珠寶——估計已經全部給了離痕姑娘——公蠣一路分辨着花泥味道,極其順利地在枕頭下找到了洗得乾乾淨淨的木赤霄。
回到自己房間,公蠣飯也未喫,匆匆忙忙洗了澡,換了衣服,幾乎一路小跑往土地廟趕,中途特意拐到北市那家門口搭有丁香藤架的花鳥鋪子,趁人不備折了一大把丁香捧着。
等公蠣氣喘吁吁來到土地廟前,天色尚早。西斜的陽光已經不再炙熱,帶着點暖洋洋的溫熱灑在松柏蒼勁翠綠的頂上,留下一抹金色。
公蠣將丁香抱在胸口,在一片沁人心脾的清香中閉上了雙眼。
已經過了亥時。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和乞討者,橫七豎八地擠在門前的青石條上,發出輕微的鼾聲,公蠣獨孤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拉得細長,顯得極不協調。
丁香有些發蔫,部分花兒已經軟趴趴地垂下了頭,同公蠣一樣沮喪。公蠣手心的汗,將木赤霄的手柄浸得黏糊糊的,只好不時地在衣襟上擦拭一番,將衣襟搞得皺巴巴的。
腳踝已經發麻,公蠣靠着一棵松樹慢慢蹲下,像個鄉下進城的老農蹲在集市旁售賣根本無人購買的貨品,茫然的眼神,無助的姿態,顯得極不成體統。
閉門鼓敲過,公蠣仍然擺着這個姿勢。一個瘸腿乞丐在旁邊等待良久,終於一瘸一拐過來,將公蠣往旁邊一掀,氣憤地道:“這是我的位置!”
蔫了的丁香花瓣落了一地。公蠣小心地護着未掉落的丁香,爬起來繼續引頸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