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恩 (第4/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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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幾個?”
“我們?”席恩聳聳肩,“只有託德利克。他酗酒,爲戰利品還動手傷人,我宰了他。”
“有的人生來便是該殺。”別人或許會顧忌把如此可怖的笑容展現人前,不過達格摩即使當着巴隆大王的面也是無所畏懼,笑口常開。
笑容雖醜,卻牽起席恩無數的回憶。幼童時代,這笑容伴隨着他,每當他驅策小馬跨過生苔的矮牆,每當他擲出飛斧擊中豎立的靶標,每當他擋下達格摩的攻擊,每當他射中海鷗的翅膀,每當他操縱舵柄指引長船穿過糾結的暗礁,這笑容總是不離左右。他給我的笑,比父親、比艾德·史塔克給的都多,甚至比羅柏……那天他從野人手中拯救布蘭,本該贏得微笑,結果卻是責罵,彷彿他纔是始作俑者。
“我們得談談,叔叔。”席恩說。其實達格摩不是他親叔叔,只是父親的部屬,四五代前似乎有那麼一點葛雷喬伊的血統,還是從私通苟合中得來。雖然如此,席恩仍舊一直喊他叔叔。
“好,那就上我的甲板吧。”從達格摩口中,你別想聽到大人老爺的稱呼,尤其是他踩在自己甲板上的時候。鐵羣島的傳統歷來如此,每個船長都是自己船上的國王。
他跳上厚木板,來到豪飲號四跨寬的甲板上,達格摩領他去狹窄的船尾艙室,給自己和席恩分別倒了一角杯酸麥酒。席恩謝絕了,“我們沒有逮到足夠的馬。抓到幾匹,可是……好吧,我想也只能將就着用了。人越少,分享的光榮就越大。”
“我們拿馬來做什麼?”和大多數鐵民一樣,達格摩更欣賞徒步作戰或在甲板上戰鬥,“馬只會在船上拉屎拉尿,礙手礙腳。”
“沒錯,在船上航行當然是這樣,”席恩承認,“但我另有計劃。”他小心翼翼地盯着對方,盤算和盤托出的時機。爭取不到裂顎,他就成不了事。不管他是不是指揮官,如果遭到伊倫和達格摩的共同反對,恐怕連一個人也指揮不動,而他顯然無法贏取那陰沉牧師的歡心。
“你父親大人命令我們搶掠海岸,僅此而已。”雜亂的白眉下,那雙淡如海沫的蒼白眼珠回望着席恩。他看見的是否認,還是一抹充滿興致的火花?是後者,他想……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