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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掘上官雲帆的過去,說起來很簡單,實行起來卻相當困難。岑曠開始調查後才發現,上官雲帆彷彿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此人三十歲來到青石城行醫,在青石已經待了二十三年了,這二十三年間做了無數讓青石百姓交口稱讚的善事,如果寫成書的話,一定可以裝訂成厚厚的三大本。
但他三十歲之前的經歷是一片空白,從來沒有人知道來青石城之前他幹過些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來自何方。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他生於越州的九原城,三十歲前一直跟隨一位隱於世外的高人學習醫術,學成之後,按照師父的遺願,來到青石城懸壺濟世、治病救人。但這只是他自己說的,沒有人曾在九原見過他,也沒有人聽說過他所說的那位高人。
當然了,對於普通百姓而言,上官雲帆的過去半點兒也不重要,他們只需要知道,這是一位在青石城行醫的好大夫就足夠了。所以現在岑曠想要打聽上官雲帆的過去,實在是困難重重,某些被她問到的曾受過神醫恩惠的病人索性翻起白眼:“你問這麼細是什麼意思?懷疑神醫的人品嗎?你也配!”
岑曠當然覺得自己不配,所以她只能灰溜溜地離開,內心充滿了挫敗感。她又想方設法聯繫到了宛州其他的一些名醫,甚至包括品德卑劣、曾經被葉空山狠狠整治過的另一位神醫胡笑萌,都沒有得到答案。
“上官雲帆嗎?我不知道,”胡笑萌翻翻白眼,“知道我是全宛州醫術最高明的神醫就足夠了,我哪兒有閒工夫去管別人的事情。這個人嘛……反正醫術是肯定不如我了,就是有點兒假仁假義假慈悲,賺取一點兒沒用的口碑罷了。所以我不會關心他師出何方,反正都不如我。還有,回去告訴那個姓葉的捕快,我已經想明白了,橫豎不過是休妻,我不會害怕那個潑婦了。告訴他,以後別再拿芳芳的事情來威脅我,老子不在乎了!”
其他醫師倒是客氣得多,但都表示,在此人來到青石城之前,從來沒有誰聽到過上官雲帆的名字。這個人完全就是憑空出現在青石城的,彷彿過去完全沒有存在過。
就在岑曠鬱悶的同時,官庫搶劫案已經宣告完美告破。逃跑的兩個疑犯也被抓住了,於是九個犯人全部落網。皇帝大大讚揚了青石衙門的破案效率,並且派出了三名朝廷專用的行刑人。
“七個人判了車裂,兩個主犯判了凌遲,而且是最高規格的凌遲。”葉空山告訴岑曠,“每個人都要割三千六百刀,據說要分三天行刑,犯人才能死。這樣的凌遲,一般地方上的劊子手是做不了的,非得要朝廷派專家來纔行。三千六百刀,多一刀不行,少一刀也不行,而且恰恰要在第三千六百刀取人性命,早死一刀的時間都不成……”
“別說了,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岑曠聲音顫抖地說,“爲什麼你們人族要發明這麼多酷刑?光是剝奪人的生命還嫌不夠嗎?”
“因爲有些人根本不在乎生命。”葉空山說,“其實我也很不喜歡酷刑,嚴刑峻法帶來的高壓會給國家的穩定帶來巨大的隱患。但是在某些特定的時期,也只有嚴刑峻法才能把犯罪的風潮打壓下去。更何況,車裂、腰斬、凌遲之類的酷刑,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殺雞儆猴。國家要用受刑人的慘狀去警告百姓:不要成爲下一個。即便如此,也還是有那麼多人非要往刀口上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