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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克認真的說:“可你之前像個精美的機器人一樣。相比起來,我才更像人一點。”
我沉默了一下,不再理會他,把我需要的東西拾掇成一堆。艾洛克好奇的看着我把一把還算完好的劍用激光刀拆開,在劍柄處裝上一個小小的,簡易的傳遞裝置,把透明的傳感線用蜂蠟固定在劍內部。
我比對着劍身血槽的位置,用具有導體性能的特殊材料填充進劍身內部,一邊有些苦惱的想:這真的能起作用嗎?
安吉莉婭教給我關於這樣的冷兵器的用法和製作方法,實際上的內容屈指可數。她總是雙手撐在身後,坐在地上懶懶的看我擺弄那些冰冷而沉重的東西。她很少開口教我什麼,看到我沮喪的樣子甚至會哈哈大笑。我的記憶裏,小小的我總是以超乎尋常的耐心,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卻還是在她放肆的笑聲中被逼紅了眼眶。
後來我長大了,擺弄這東西的時間卻越來越少。安吉莉婭也不再動她心愛的“寶貝們”,她開始變得有些懶散,夾雜着一點不易察覺的憂心忡忡。看着她一如往昔明麗秀美的面容,彷彿誰也不屑一顧的,驕傲的微微挑起的烏黑眉峯,我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大。終於,一切都在那一年的暑假爆發。
我按住額頭,那種熟悉的,纏繞了我兩年的劇烈頭痛又一次襲擊了我。無數次從噩夢中醒來,我的記憶裏都只剩下山上一片茫茫的雨幕,泥濘的山地,以及我跌跌撞撞趕到,卻只剩下一片殘骸的飛行艙。
再次醒來的時候,阿德萊德陪伴在我身邊。他眼底青黑,金棕色的眸子裏神色複雜,輕輕的叫我:“哥哥。”
我沒有反應,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過了一會,我撐着身體坐起來,開口才發現我的聲音有多沙啞:“她呢?”
阿德萊德垂下眼睛,說:“我很抱歉。”
那一瞬間我的腦中空白一片,但劇烈疼痛和心悸讓我抑制不住的蜷縮起上半身,緊緊地攥住胸口,五指用力到幾乎掐進肉裏。我聽到自己發出破碎的,野獸一般的嗚咽和嘶吼,那聲音並不淒厲,但嘶啞可怖到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