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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傻眼了吧?”張濤推了他一把。林泉笑了笑,眼睛往在座的女孩子臉上挨個兒仔細的看過去,笑道:“可得看仔細,免得無意間把哪一位以前女朋友的名字叫出來,麻煩就大了。還好,都是老面孔,沒有舊婦見棄、新人見寵。”“日,你看見田麗不詫異,她跟小五在一起沒兩天?這頓算是他們的合夥酒。”小六陳立說道。合夥就是姘居的意思,張濤跟田麗在一起,林泉沒覺得有意外,沒想他們能瞞這麼長時間,大概是怕隔壁的臭手製造人命事情。“這個,你們就不知道……”林泉抽出椅子,在紅衣女孩子身邊坐下,忍不住要去看她的側面。田麗伸過手來,抓住他的衣服,嚷道:“林泉,你敢說出來!枉我在小雨面前說你這麼多好話。”小雨?林泉微垂下來,正好看見她也轉過頭,笑了笑:“林泉,他們的老大,不過他們都不把我當老大看待,還盡欺負我。”“我叫陳雨,大家都叫我小雨,經常聽田麗說起你的事。”“我的事都是張濤說給田麗聽的,那肯定沒什麼好事,我們宿舍有個惡習,張濤爲了在田麗面前突出自己高大英俊,我們其他五個人一定都讓他給糟蹋光了。”“他媽的,這不是看扁我嗎,我的高大英俊還需要你襯托?”張濤小跑過來,將臉貼林泉臉上,問田麗,“兩張臉擺這兒,你親哪個?”田麗指着林泉:“林泉。”鬨堂大笑,林泉捏着張濤的脖子,將他推回座位。菜單早就定好,只等着陳雨、林泉過來就讓後廚做,今天三福酒家裏人聲鼎沸,座無虛席,好在陳立早就定下這個包廂,宿舍的人遇到一起,除了互相打趣就是喝酒,只有老四的女朋友跟陳雨喝飲料,老二、老三、老六的女朋友喝啤酒,田麗則跟林泉他們一起喝白酒。林泉也想喝啤酒,不過身子還沒有暖和過來,一喝啤酒就更冷得不行,只得硬着頭皮喝白酒。舒雨從頭至尾都很嫺靜,話不多,別人跟她說話,也很安靜的回答。田麗探過頭來,問林泉:“你怎麼不跟小雨說話,不是浪費我的苦心嗎?”卻是故意說給陳雨的,林泉見她的臉有些微紅,那是一種醉人的色澤,咳嗽了一聲,轉過頭去跟小六陳立說話。田麗推了推張濤,大嚷大叫:“完蛋了,小雨也不能讓林泉動心,我還想不出什麼樣的女孩子才能叫他動心。”“田麗,田麗,你對我們老大還不熟悉,他要不動心,早就開口調戲小雨,他越是一本正經,越是坐懷不亂,表示他這裏……”陳立用手指戳着林泉的胸口,“早就亂了,他在故作鎮定。”“噗……”林泉將一口酒噴身前的桌上,忙抽出幾張餐巾紙,將酒液擦乾,陳雨也幫着擦,不意間,兩人手指輕輕觸了一下,尾指輕輕相碰的觸覺卻讓林泉心蕩魂移。林泉讓自己顯得自然點,隨意跟陳雨聊着,沒想到田麗、陳雨也是靜海人:“啊,你們是靜海哪所中學的?”“初中在市一中,後來到通南一中讀高中,你呢?”通南是隸屬於靜海的縣級市,就在靜海市區的東側,通南一中的學習氛圍比市一中殘酷得多,很多靜海人都喜歡將子女送到通南去讀高中。看來陳雨也是這種情況,看來也是富貴人家。“看來我跟你晚認識了五年,我高中才到市一中讀的。”林泉初中也是在市一中上的,比陳雨、田麗她們高一屆,不過初三時,被市一中開除,又在星湖中學復讀了一年,這樣的事沒必要說出來。陳雨笑了笑,清新迷人的笑容直浸到林泉的心裏,林泉不自覺就看呆了。 病了雖然不是同一屆待在市一中,還是有很多共同的話題,林泉高中班主任趙凍教過陳雨的數學,這件事也讓兩個人激動的討論一番,說起趙凍的許多糗事,竟發現趙凍許多惡習都是從來就有的,比如襪子常穿反,皮鞋沒擦一定是前晚受了老婆氣,褲子前門常常忘關之類。陳雨讓田麗強迫來喫飯,本來想着喫過晚飯就回住處。喫過晚飯,陳立提議一起上白馬山度過千禧之夜,陳雨沒說什麼也就跟了過去。靜安門北段的古城牆整體嵌入白馬山中,白馬山高三百米,突兀屹立在濱海平原,山勢峻奇雋美,林深幽曠。大家出省立大學的東北門,也沒有坐車走近道,直接從東南麓比較偏的山道上去。他們雙雙對對相攜相扶,張濤和田麗搞了一個多月的地下情,好不容易能公開,這時候恨不得抱在一起,林泉走在陳雨後面,有着平時極少見的拘謹,只是小心的護着她,也不主動拉她一把。陳雨穿着一雙紅皮鞋,幸好鞋跟不高,在前面走得有點辛苦,輕輕咬着下脣不吭聲。林泉穿的很單薄,喝過酒在山下不覺得什麼,爬山的時候也不覺得,爬到山巔讓山風一吹,上下兩排牙齒直打顫,衆人找到一個背風的山崖後面,將兩大塊塑料桌布鋪開,用蓄電池燈照明。張濤、陳立他們都跟女朋友相互取暖,張濤打牌的時候,田麗更是過分的從後面將他結結實實的抱住,陳雨穿得很保暖,林泉最鬱悶,好在帶了幾瓶白酒上山,可以喝酒禦寒,卻擔心在陳雨心裏給定位成一個酒鬼。山上的人很多,大都是東郊高校羣的學生。六點十六分,衆人對着噴薄而出的太陽齊聲高呼,林泉看着陳雨在身着小臉激動得通紅,又蹦又跳的喊着心裏的渴望,將她這一刻純真的印象銘刻在內心深處,再也沒能忘記。下山時,衆人才發現登山看日出是多麼正確的決定,順着山勢而下,霧氣漸重,走到山下,竟發現這座城市飄着細雨,留在山下竟沒能看到新世紀的第一縷曙光,在遇到陳雨之前,林泉也會認爲無所謂,但是因爲陳雨一切又變得不同。陳立、張濤他們回住處,張濤一個人住宿舍,現在關係公開了,田麗自然跟他回宿舍,林泉叫了一輛車,將陳雨送到學校,想下來送到宿舍時,陳雨不讓:“看你凍的,快回去吧。”林泉坐回車子,駛往靜安門裏的青年公寓,車到半途,才發覺自己沒有要陳雨的宿舍電話,狠狠的罵了自己一聲,回到住處就覺得身子發虛,暈乎乎頭重腳輕。想到明天還有一堆事等着自己,沒敢硬撐着,只得將難得的一天休息時間葬送在醫院裏。林泉平時極少生病,得個感冒運動運動出一身汗就全解決了,這幾個月的時間,每天休息的時間都不超過五個小時,身體差不多到可以預支的極限,感冒來得有些氣勢洶洶,趕到省省總醫院時,身子虛弱無力,走路感覺像踩着棉花團,集中最後的力氣,生怕就栽倒在醫院裏。好不容易坐到長椅上,頭暈得厲害,眼前開始發黑,額頭、鼻尖、背上,虛汗不停的湧出來,林泉打出手機,努力的按着手機鍵,想要撥通靜怡姐的電話,看見一個白色的人影在眼前晃過,林泉伸手一抓,只感覺柔軟豐盈的觸感、聽到一聲尖叫,就一頭栽倒陷入昏迷之中。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躲在病房時,手臂連着輸液管,感覺清涼的液體在一滴滴的注入體內,窗外完全黑了下來,只有一盞小壁燈散發出柔光。緩過勁來了,只是還有些虛弱,頭還有點暈。耿天霜、楊瑩在隔壁小聲的說話,聽見林泉醒過來的動靜,走進來問他:“感覺怎麼樣了?”林泉記得暈倒之前,想撥到靜怡姐的電話,沒想到驚動耿天霜。大概看着自己栽到在地的護士隨便就找着耿天霜。林泉抱歉的笑了笑:“好多了,今天這麼有意義的一天,讓你們在醫院裏陪我。”耿天霜笑道:“我們看了一場電影剛回來。接你電話時,還真嚇了一跳,一個護士跟我說你暈倒在醫院裏,趕到醫院,才知道你是感冒加過度疲勞,虛驚一場,我們就接着出去逛街,留你一個人在這裏呼呼大睡,這間病房還是託楊瑩的爸爸打電話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