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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瑩摟着耿天霜的胳膊,烏黑的眼珠子盯着臉色蒼白的林泉:“你也真能夠撐的,聽顧良宇說,你每天至少工作十二個小時,學校那裏的課還不落下,還要靜海、省城兩頭跑。”“學校裏只聽林琴南先生的課。顧良宇也來醫院了?”“哦,顧良宇、錢衛國倆人來過了,你沒什麼大事,我讓他們都回去了。”護士推門進來,看了看輸液瓶,手伸過來貼林泉的額頭上試體溫。林泉有些不習慣,頭朝後偏了偏,等她走了之後,問耿天霜:“是不是高幹病房裏的護士都這麼水靈?”“楊瑩剛跟我說了,我要生了病,她就在家伺候我,堅決不讓我住到這裏來。”林泉哈哈笑了起來,說道:“耿哥,麻煩你們真不好意思,我睡一覺就好了,你們回去吧,雖然是高幹病房,蘇打水的味道還是很濃的。”“這是哪裏話,那你先休息,也別忙着出院,手續都辦好了,用的是省委組織部的名義,沒人敢怠慢你。這裏的小護士都挺水靈,順利騙一個回去。剛纔那個,就是打電話叫我們來的,你暈倒的時候,人家忙前忙後好一陣子。” 高幹病房林泉笑了笑,不說話,目送耿天霜、楊瑩出了門,聽着聲音,外面還有一重門,這病房原是套間。找不到自己的揹包在哪裏,手腕上的機械錶也讓護士解下來,不知道放到哪裏,想着一天沒有喫一點東西,飢腸漉漉,餓得難受。按了手邊的召喚鈴,剛纔那名護士推門進來:“林先生,什麼事情?”“是你看到我暈倒的?還沒謝謝你呢。”護士白嫩的臉泛起紅暈,林泉想到暈倒前好像摸到她什麼地方,不提起還好,現在想起來,兩人都有些尷尬。林泉舉起手,示意手腕上的表不見了。護士走過來,抽開牀頭櫃的抽屜,手機、手錶、皮夾都在裏面,林泉湊近看了別在她豐滿胸部上的銘牌:“高a區——陳亞琴”。陳亞琴稍稍矮了一點,腰身非常纖細,鵝蛋兒臉,尖尖的下巴,長頭髮結成兩條粗辮子盤到腦後,非常俏麗。眼睛不大,但是明亮動人,笑的時候會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臉頰還有兩個小梨渦。要是高a區的護士都這麼秀麗,楊瑩大概真不願意耿天霜來這裏住院,林泉不自覺的笑了起來。“笑什麼?”陳亞琴側過頭,沒有耿天霜楊瑩在場,她的神情調皮了許多,跟林泉好像認識好久了,“你餓了吧?我給你準備點粥吧。”推桌凌空橫在牀上,林泉坐了起來,還以爲要喫醫院難喫的營養餐,沒想到高幹病房裏這時候還能提供蓮子銀耳粥,聞着誘人的香氣,將溫熱的粥一口氣喝下去,感覺胃裏舒服多了,腦袋剛剛還有點暈,一下子清醒過來,精力又恢復過來。對陳亞琴說:“能不能幫我找一下婦產科的林靜怡,我是她弟弟?”陳亞琴詫異的看了林泉一眼:“你是林醫生的弟弟?”林靜怡風風火火的趕過來,沒等林泉開口說話,一連串的問題就迸了出來:“你怎麼了,平時身體都是好好,怎麼一下住院了,還暈倒在醫院裏,上次看到你就不對勁,瘦多了,臉色還不好看,怎麼會是疲勞過度加感冒?你怎麼會疲勞過度,別是別的什麼病,我找人問一下,給你好好查查。別跟家裏說,免得爸媽窮擔心,都睡不着,查出問題再說不遲。你朋友是誰,把你送到高幹區?住這裏就好,條件也好,別換病房了,你是我弟弟,職工家屬有優惠……”林泉苦笑着:“真沒什麼樣,昨天夜裏跟朋友到白馬上看日出來着,吹了一夜,凍着了,趕到醫院想給你打電話來着,沒撐住就暈了過去,還是小陳護士給我一個朋友打的電話。你別自己嚇自己。”“你朋友是誰?小陳剛跟我說,是省委組織部長親自打電話要的病房,把我們院長跟書記都驚動了,以爲你是哪個大人物的公子,這會兒正商量過來看望你呢。”林泉笑了起來:“耿叔叔的公子是省常委楊天華的準女婿,他接到電話,正好在楊天華家裏。我真是感冒凍着了,趕緊把你們醫院書記攔住,要是讓他們知道看望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子,生出什麼怨氣,可都要灑你頭上。”“哪算什麼,職工家屬病倒了,院長、書記就不能過來看望一下?看看,小陳是我們總院最漂亮的護士,擺你這兒,明擺着色誘你。”“林醫生胡說什麼?”陳亞琴紅着臉,小聲的埋怨。“我暈倒在醫院裏,讓小陳護士碰上,讓你說成什麼樣了?”林泉受不了靜怡姐拿這事開玩笑,“靜怡姐,你幫我準備一下,這瓶水掛完,我就出院。”“你敢?”林靜怡瞪大眼睛怒視着林泉,“感冒沒什麼,疲勞過度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趙增支使着你做事?他一個市委副祕書長,手下什麼人找不到,偏來剝削你這個童工,這幾個月,你靜海、省城跑得勤呢,回靜海還不回家,老爸老媽肚子裏的意見大着呢。”“鍛鍊的機會是多了點,不過沒什麼事。”“這我不管,你至少在這裏待上三天,我跟楊明通過電話,讓他拿點小菜過來,你住的是套間,有客廳,有會議室,咦,安排帶會議室的套房給你做什麼?”耿天霜知道月牙湖項目忙着呢,以爲明天還不能起牀,看來是他親自安排這間帶會議室的套房。林泉裝傻不應聲,抽屜裏發出手機震動的聲音,陳亞琴取出手機遞給他。林泉一看,是張濤的號碼,接聽卻是田麗在電話那頭嚷嚷:“打了你無數個電話,怎麼現在才接?陳雨盼星星盼月亮,就是盼不到你,我們現在就送陳雨回學校,你沒指望了……啊,林泉,你家小雨欺負我……”聽着陳雨在電話那頭跟田麗笑鬧,林泉真想推開被子回學校去見陳雨。但是看到靜怡姐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心裏一虛:“我在我姐這裏,沒空出去,以後再說吧。”等靜怡姐出去,林泉跟張碧筠通了電話,她怕明天趕不上八點的早會,連夜坐車趕到省城,聽到林泉說自己病冒住院了,埋怨他不早點告訴她:“早告訴我,我就不急着來省城了。”“醫院裏不能脫身,明天的工作計劃會議就由你主持,另外,住院的事情不要傳出去。”林泉又跟顧良宇通了電話,吩咐了他幾句,讓他明天晚上將會議備忘錄帶到醫院來。 省常委的探病林泉在醫院住了四天,不讓公司的人過來看望他,也不讓張濤他們知道自己住院的消息,靜怡姐得空就來看他一眼,不過禁止他看電視、上網,看書、看報紙,還好陳亞琴過來陪他打發時間。除了健身器材,高幹病房的其他設施都成爲擺飾。院長、書記知道林泉是實習醫生林靜怡的弟弟,只當先前楊天華打來的電話是辦公室的值班人員沒有搞清楚,或者是林泉的那個朋友假冒省常委的名義,既然是職工家屬,就沒追究責任,也沒有撕下臉皮將林泉從高幹病房趕出來,不過肚子裏都有很大的不滿。林泉也沒想到楊天華會親自帶着祕書過來看望他,這兩天無所事事,喫飽了,除了拉住陳亞琴閒扯,就是躺着睡覺,這些日子來,嚴重缺乏睡眠,所以在舒適的病牀上怎麼睡都能睡着,不過睡眠很淺,稍有動靜就會給驚醒。房門給推開,聽見有人走進來,林泉還以爲陳亞琴巡房回來:“小陳護士,這麼快又想我了……”轉身看見楊天華站在病牀前,嚇了一跳,忙坐起來,“楊伯伯,你怎麼來了?”“有精神跟護士開玩笑,說明沒什麼問題。”楊天華四年前從鹽池市委書記任上調到省委組織部,當時的鹽池市長、市人大主任都相繼因經濟問題而落馬,楊天華作爲市委書記被調到省裏任組織部代部長,也受到一定的懷疑,直到兩年後才當選省委委員、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