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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看,這次細看,這女童眉目之間,倒還真是有些他的模樣。大哥眼睛死死盯着他手中的這塊玉,啞着嗓子問道。“……這塊玉……就是你從小掛在身上的那一塊吧……”白輕颺點了點頭。“那這女孩的母親,你還記得長什麼樣子嗎?”白輕颺自然是記得的,畢竟是當時青樓裏的頭牌,又與他有多次歡好之交,他便便一一描述了。柳眉星目鵝蛋臉,愛穿杏黃色衣衫。大哥又問:“那你喜歡他嗎。”白輕颺不知道大哥爲何要如此問,他若是不喜歡人家,哪裏來的這孩子啊,這問題豈不多此一舉?於是白輕颺便道:“當然喜歡啊,怎麼會不喜歡。”況且那當時可是青樓的頭牌,何止他喜歡,好多人都喜歡呢。誰知大哥聽了,幾乎是目眥欲裂,連道了幾聲好,轉身就走,幾乎有些踉蹌。白輕颺被大哥嚇了一跳,轉身去撈大哥的衣袖,可大哥狠狠地把他甩開了。白輕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突變一切都發生的如此猝不及防,那個晚上,不知道喝了幾罈子酒的大哥,醉醺醺地推開房門,一聲接一聲的喊着他的名字,然後狠狠把他壓在身下,用力噬咬他的嘴脣,粗魯地撕扯他的衣服。白輕颺驚慌失措的喊叫,喉嚨都喊啞了,眼睛都哭腫了,身子疼到抽搐。可是原來那個哪怕是手被割了個小口子都會心疼半天的大哥,卻成了身上這一個粗魯地侵/犯他的男人。他怕極了,卻怎麼反抗都掙脫不了。最後只能像一個木偶一樣任其擺佈。生生咬着牙不讓自己昏過去,直到白輕硯睡了過去才顫抖着起來。白輕颺慌慌張張的收拾東西,眼淚流地太多,也看不太清楚到底拿了什麼,只記得要拿幾張銀票,便胡亂收拾了些東西連夜跑了出去。疼。從內到外都是疼的。那是他大哥啊。那是從小就對他那麼好的大哥啊。他們前前後後同牀共枕近十年,而他大哥一直對他懷有這般骯髒的心思嗎?最後還是疼得昏了在半路上,幸好是被人給救了。歇了兩天便又慌着趕路。其實他也不知道要往哪裏跑,只是一心想着,要遠些,再遠些,遠到白輕硯再也找不到自己。那一瞬間,他連自己那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兒都忘記了。他只是害怕,害怕白輕硯也在那麼兇殘的對待她。他當時真的是怕極了,又怕又恨,他這麼久以來一直以爲是最堅固的依靠,沒想到是這樣一把淬毒的刀。他也咬牙切齒地想過,要去把白輕硯殺了!殺了他!最後終於尋了個屋子,住下來了。白輕颺整理自己的包裹,眼角的餘光卻忽然落在了一個銀白色的,物體上。是風鈴。是白輕硯的風鈴。——他竟然把它帶了過來!白輕颺指尖都是顫抖的,咬牙切齒的把風鈴狠狠的扔向窗外。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五年前他這樣哭的時候,是因爲他失去了父母。而如今他這般哭,是因爲他失去了大哥。然而。他又做噩夢了。夢中又是火。毀天滅地般的火焰。火舌席捲了整個白府。父親死了,母親死了。——大哥也死了。他看見大哥一步一步的走向火焰之中,他大聲呼喊。然而大哥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口氣陌生的過分:“別叫我大哥,我們又不是真正的兄弟。”“而且,”大哥勾着嘴脣,笑了笑:“我從來沒把你當成我弟。”然後大哥便走進了火中。驚醒。 睡的很好第四天早上,白輕硯去找了郎中。“我睡不着,總是做噩夢。”“做的什麼噩夢?”“我夢見……火。”白輕硯舔了舔嘴脣,聲音有些沙啞:“我的爹孃是被火燒死的,但我已經連着夢了三天晚上了,每次爹孃和…另一個男人都會死去。”“另一個男人也死了嗎?”“是。”“怎麼死的?”“第一次是自己走進火中燒死的,第二次是我推到火中燒死的,第三次的時候他是在我眼前燒死的,他伸手讓我救他,我沒有。”郎中沉默了,好半響才道:“夜有所思,日有所夢,那你肯定是恨他入骨了。”恨不得他死嗎?可是爲什麼,他死去後,卻總在錐心般的疼痛中驚醒。郎中給他開了些安神的藥。卻似乎並不太管用。他的精神越來越不濟,直到有一次,竟然在白日裏昏了過去。